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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也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当时还想耐着性子对他们解释,反而被半强迫地成为了朋友关系,而后这几个人天天在他面前明争暗斗,少年谢永安看不太懂。
他只觉得他们太吵闹了些,但是身份所碍,只能忍,努力在各种骚扰之中念书,好容易考了一场,一篇策论艳惊四座,惊到了众人。
“谢俞当年也是探花郎,你便也委屈一下,做个探花郎吧!”当时圣人看着谢永安如此芝兰玉树,站在几百个学子之中,衬的旁人都变成了白昙底下的花泥一般,心中大为畅快,钦点探花之位。
一门双探花,这可是大大的吉祥之事。当天就是谢永安一生之中最辉煌快乐的日子,他穿上了探花郎的红衣,鬓边戴上了御花园的花朵,骑上御马,从宫中一路跟着队伍出了宫,绕城一周夸官。
那一天,建安所有的女孩梦中的情郎都有了脸,红衣的谢永安,比建安城中的艳阳还要耀眼,一场打马游街下来,无数媒婆都快把谢家的门槛踏烂了。
只是这快乐也很短暂,发榜第二日陛下赐所有进士恩荣宴,刚得到父亲激励一番的谢永安开心地赴宴,结果当日被已经成为太子的二皇子灌醉,带入寝殿之中,差点就要做点什么。
没料到太子防备了兄弟和情敌,忘了宫中最大的主人是龙椅上的爹,当时皇帝听到内侍回报的时候就吓了一跳,阴沉着脸赶到的时候,刚巧就看到谢永安醉眼朦胧躺在床榻之上,衣襟已经被解开,而太子却伏在他的脖颈之间细细嗅闻。
好一副鸳鸯交颈的画面,气的文帝当场差点脑溢血厥过去,震怒之下,直接让人把两人分开,谢永安醉酒醒来,才知道自己差点出事,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想解释,可是根本无人听他解释。
他心中难受,惊惧之下,身体本就不好,当夜就起了高热。
再后来,就是他接到旨意,一个探花郎,本该入翰林院,结果却直接被发配出去,还得即日动身。
大家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谢俞却是从下人口中听说了是什么事情,十分惊惧,怕家里出了个以色侍人的儿子,也不管人在高热,十分迷瞪,竟然也不求情,第二天硬生生地把谢永安赶出门。
按照原本的命运,谢永安一路舟车劳顿,主要是心中愤懑忧郁,于是一到华容县就缠绵病榻,别说是管理华容县,他自己都差点交代过去。
等到明年秋收一完,冬天大夜里,北方那位草原的耶律青就要带着他的兵马,如一柄利剑一般直入中原腹地,围困建业,什么都不要,非得找文帝要去年的探花郎谢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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