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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点点头,他也觉得稀奇:“他许久没单独见过外臣了,唔,星君不算,诶你也知道嘛,星君们太特殊了,走吧,我带你去暖阁觐见。”
容渊跟他出来,边用文字询问:“暖阁在天帝居所吗?”
“嗐不在,哪能呢。”官员四下瞧了瞧没别人,低声道,“陛下的居所,如今除了他,就只有皇子们偶尔能入,连皇子们都说,陛下是把他与天后间所有的回忆存在了里面,旁人谁都碰不得。”
他对容渊印象不错,觉得这就是个安静俊秀的少年,而在初登天界时大殿内的表现,又证明他年少有为,担得起一界使者的担子,所以忍不住就多说了一些。
“要说上次外人进去,大约还是天后刚去,陛下伤心过度的那段日子,医官们一直都在,唉,提起来也是段伤心事,谁看了不难受呢。”
是听说天帝疯过一段时日,那时主持大局的便是太子,辞树如今做的事,与天帝也没什么差别,而天帝之所以还没退位,兴许还有辞树不愿意接位的缘故在里面。儿子们怕天帝从此完全卸下职责,半点牵挂都没,就真留不下他了。
容渊心底冷笑,面上半点不显,只老实跟着走。
暖阁也是处理政务的地方,不过天帝清闲,这里布置下来没什么束缚和规矩感,更像适合烹茶煮酒闲谈一会儿的地方,容渊到时,天帝在一张案后,正捧着一卷书,头上的簪子簪得松松垮垮,看着摇摇欲坠,发髻随时会散开的模样。
便拿这副模样接见外客?容渊皱了皱眉。
官员本以为自己也会留下,当个陪客,没想到天帝却让他下去了,天帝示意容渊坐:“随性些,不必拘谨。”
若不是有人知道他到了这儿,两人独处,还真是个下手的好机会。容渊掩去自己眼里危险的光芒,拂袖坐下。
天帝穿着件白衣,他的模样不差,不过容渊怎么看都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他半点影子,说来辞树与天帝也不像,只有乘风与天帝有三分相似,可由于两人气质大相径庭,不细看的话,也就剩了一分。
而且……白衣还是萧辰穿着最好看。
容渊垂首:“天帝召我所谓何事?”
天帝笑笑:“稍等,人还没齐。”
还有谁?
容渊很快知道是谁了,又有人受召前来,不是别人,正是庚邪。
容渊和庚邪对视一眼,两人心中尽是诧异,他们明面上身份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庚邪更就只是个辞树手里的侍卫,居然能蒙天帝亲召。两人都飞速移开了视线,并不敢让视线久留,容渊心中同时升起警惕感,总觉得事情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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