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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因为失血使不上力被那些上门寻仇的小崽子干掉了,读档重来您才乐意?”

无惨起身无所谓地扔下一句:“那这些天便别出门了。”

意味深长的下半句未等他说出口,零不动声色地便哗啦一下扯过报纸遮在眼前:“这话说的,昨夜您不是还不满意他们寻找青色彼岸花的进度吗?”

“……多你一个人类又能起到什么作用么?”无惨嗤笑一声,然而想起昨夜那一个个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点有营养的东西的废物下属们,那情绪阴郁的眼底晦暗不明。

闻声零抬头注视着他,无声之中还是那双梅红色的眸子仿若十分包容般率先挪了开去。

“累先走了,”零三下两下没什么滋味地啃完了手作的三明治,得了空他才不经意地一抹自己的颈侧,不出所料地蹭了一手的血小板,“我和鸣女小姐打了个招呼拜托她晚上来一趟,我要去妓夫太郎那边看看。”

“……做什么?”无惨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刚想皱眉视线触及自己才干的好事,挑了挑眉又伸手以指腹在那处摩挲着,“算是责怪?”

零面无表情地将那只手拍掉:“我打招呼的时候能预料到您今天的自制力格外的差劲吗?”

有些事一旦开了第一次的头便不会再刹得住了,就比如无惨终于对他血的味道不再遮遮掩掩地掩饰自己的欲望,也比如这两年来他在东京街头和鬼杀队也有了好几次的不期而遇。

他的活动时间既包括了夜晚也囊括了白日,双倍的机会下还是让他在出门办事时被寻到过两次,所幸并非是柱级剑士的猎鬼人被他以东京街头的巡警给甩脱了。

禁刀令是个麻烦的东西但在掌握了规则之后确实也好用的很,他出门尽量只带肋差长度的短刀,藏在袖子里都不易被察觉。

不过后来进过几次局子吃过几次亏的鬼杀队便也学会了躲着街面上的巡警走,从阴暗小巷或是在荒郊野岭的地方偷袭的手段一次比一次玩的阴。

啧,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反派啊可恶?!

盛放着夏花让人提不起精神的白日很快就被打发了过去,时间观念相当准确的鸣女小姐在最后一丝余晖降入地平线下时便在宅邸露了面。

只需经过无限城中转站便能抵达鸣女看得见的任意之处,从脚下敞开的障子门里跃出来落地时,零意外地发觉他并不是同往常一般直接落在了花魁的屋里。

走出小巷便是吉原大道,电气的灯火取代了临街的游女屋檐下的灯笼,看见眼前那游人将街道里外围得水泄不通的情景,零也就明白了鸣女将他送来这边是为什么了。

尽管两边的路人都还在忍不住地往前走,但这时却是安静地连呼吸声都轻慢了下来,仿佛生怕那微弱到听不见的声音都会打扰到身着盛装的少女花魁。

手提灯笼的见世番为引,四名手里捧着花魁所需用品的秃也紧随其后,在小梅的身后还跟着些年纪稍长的新造,只是无论如何人们都还是会不约而同地将自己的目光留在被众星捧起的那轮明月之上。

今夜刚好便是花魁道中,高高发髻上的六枚发簪极尽了工匠所能想象的繁复,华美的和服很难以其中的一抹色泽全然概括其瑰丽,八字花魁步看似如金鱼摆尾可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就是那金色瞳眸中连一抹柔软的笑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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