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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年,快四十年了。”鳞泷先生感慨着,“我都快要忘却的事,他却能记得这么清楚。”
“鬼都是这么记仇的么?”锖兔又将他那好看的眉毛竖了起来,似是在模仿鳞泷先生从前的样子一般,“他们做出了那种事,又有什么理由来怨恨复仇的剑士?”
鳞泷先生对此只是淡淡说:“所以,鬼的存在不为大众所接受,也没有人敢于正大光明地协助我们。”
杀鬼的剑士尚且承受不住鬼的报复,又何况普通人呢。
察觉到话题似乎在往沉闷的方向走,零给锖兔使了好几个眼色才让陷入深深思考中的少年回过了神来,两人画风一转聊起了路上的见闻。
他们说什么鳞泷先生都听着,就连那天狗的红面都温柔了几分。
接下来的几天就连天气仿佛也给了方便,飒爽的好日子里他们难得地休息了几日,再次回到狭雾山,山上的景色好像有了变化又好像什么都没变,连着被斩开的巨石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来。
作为同样让牛顿的棺材板按不住的剑士的一员,每次在经过这里的时候零只能当无事发生。
约莫十天的样子专门打造日轮刀的锻刀人也将他们的日轮刀送了过来,怀着抽盲盒的心态锖兔和义勇纷纷拔刀,刀刃上卷过的蓝色色泽就是也并不让鳞泷先生感到意外。
至于零他本以为自己是知道结果了,刀只出鞘了半截。
黑漆漆的刀刃让他呆了那么三秒。
“黑色的?黑色的?!”替他打造日轮刀的刀匠手艺老派性子却是反过来的,见着这一幕他在那边跳脚边抓狂道:“为什么不和他们一样是蓝色啊可恶!我还想见着漂亮的蓝色在我手下诞生啊喂!”
“……明明该是我问,这是不是你的锅啊!”零也很抓狂,“我那么漂亮的一把赫刀哪儿去了!”
小孩子吵架一样你来我往走不过三句,脾气暴躁的锻刀人捋起袖子似乎是在找他的刀在哪儿。
还是锖兔义勇默契地一人抱住了一个拉开了他们,否则他们还真有可能在这里打一架。
鳞泷先生想按太阳穴就是被面具挡住了,他只好咳嗽了一声上来淡定打圆场:“别打了,事既已定,也没法再改。”
零深吸了一口气,憋着这口气他赶紧跑去了一边试起了刀。
鳞泷先生见状,有意无意地拦住了想要跟过去不死心看一眼锻刀人。
水呼使用流畅没有问题,月呼的月刃斩出时漆黑的刀刃上镀上了一层银光,仿若月华。
犹豫着改换了呼吸法,而在见到刀身上从内里渗透亮起的,如同余烬一般的色泽,他才将这口气松了下来。
日轮刀颜色的改变好像并没有影响他使用呼吸法,但这变色的原理又是什么呢?
当零走回去的时候四人在屋内座谈,先前紧张的气氛似乎好像消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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