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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顶头上司面无表情却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鸣女才摇了摇头, 慢慢说:“那位姑娘没有事……她是来找您的, 我将她关在了后院里。”

而童磨这时也才想起来什么似地嘀咕道:“哎呀,是那个人如其名很香的小姑娘吧?”

“我有印象噢无惨大人,是不是穿着粉色衣服——”

手起刀落,童磨的头又掉了。

“……”

深吸一口气, 零转过身, 路过童磨茫然中还没察觉到身首分离的需要打马赛克的地方也没停顿,他站定在了鬼舞辻无惨面前。

“您看……人类总是会令您出乎意料的。”

他已经没了嘲讽的意思,温吞的语气听起来并非妥协而是在劝说。

只是接着方才提及讨论的问题,这巧合着实得双方都有点难堪。

“……她是个威胁。”无惨沉默了好一阵子,最后也只是冷漠地说道。

“八九岁的孩子, 是能拿起刀还是能……”将变成太阳这个属于鬼舞辻无惨的禁忌词汇给咽了回去,零懊恼地按捺住了自己的性子。

“她知道童磨是鬼。”零想了想改换了说法,咬牙将底线一退再退,“而这段时间她也守口如瓶没有惹事。”

无惨只是平静地看过来:“除非你让我将她变成鬼,否则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到底是什么让您对人类如此厌恶?”零难以理解地后退了几步, “我也是人啊。”

让那微蜷的卷发遮住了猩红的眼眸, 无惨定定地看了他半晌。

随即苍白而残忍的笑容浮现在了他的显得无比嘲讽的表情中:“这正是我唯一厌恶你的地方。”

*

刻在墙垣上的刀痕细数已有三十七道。

没能谈拢的后果就是零还得在这没有公摊面积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的无限城接着住下去。

呃, 不对,其实是两个人来着。

樱粉色的和服是唯一的亮色,伏在桌子上的阿香咬牙切齿地扯着自己的小辫子。

她想不通:“……为什么在这个鬼地方武士先生还要出题给我做作业啊?!”

“那你还能做什么?”

零支着头拿着松香保养自己的佩刀,“想打花札纸牌了?小小年纪可不能沾上赌这个字啊。”

小姑娘偷偷摸摸抬头一看只能看见他幸灾乐祸的轻松样,一边做着自己的事,一边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只是那只拿着刀柄的手,是攥得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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