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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演出和服看得出来是被雪藏了许久,虽然干净地并没有沾染灰尘,但款式与材质根本比不上如今鸣姬小姐身上穿着的那套,金线勾勒的图纹都稍显黯淡。
但这倒是恰好能与场屋老板所说的鸣姬小姐的过去处处吻合。
不受欢迎的艺人唯一置办得起的行装确实能够成为鸣姬小姐被他握在手里的把柄。
那么唯一还需要寻找答案的问题……就是鸣姬小姐是如何忽然在弹奏琵琶这条道上开窍了?
可是这个问题不太好问啊。
——他能怎么问呢?啊,听说你从前琵琶弹的好像不太受欢迎,是报了哪儿的补习班上了课吗?
这么一问鸣姬小姐本来就对自己好感度不高,他绝逼会被打出来好不好!
那位就好似古典美人般拥有着黑长直的鸣姬小姐绝对不是什么脆弱的娇花来着。
而且万一人家就是在人生低谷时期忽然就如醍醐灌顶般,老天要追着她给她喂这口饭了呢?
天赋这个东西可说不好啊——就好比能让他的少爷患上PTSD的缘一老师,还不是怎么样都学不会吹笛子呢。
站在夜风里零此刻的神色就和被他揉地乱糟糟的头发一样,左一撮右一撮地翘着,前一刻还在沉思后一刻想到曾经听过的某种笛声又扭曲了起来。
在这一刻统统都被童磨看在了眼里的东西,让他好奇得无与伦比。
“您在想什么呢?”童磨走过去,身影被悬挂的灯笼照亮了半边,金扇在浮着尘埃的空气中折射着漂亮的光彩。
他好心地伸手将零的乱发整理整齐后,便微妙地看着零像是兔子支棱起了耳朵,警觉地将抬头望了他一眼:“你又在做什么?”
警惕的语气可可爱爱的又不担心身为鬼的自己会对他动手,果然这位阁下看得很透彻嘛。
只是收回手垂眸看着自己也不知是为何驱动的行动,童磨冷静地思索了一会儿,将他自己的行为归作了是对友人的关怀……?
诶,大概还有就是对这位阁下在无惨大人那边的特殊性质引起的一点点好奇嘛?
可能是一直以来都习惯了童磨富有人情味的演出,见他忽然因着沉默变得突然正常了点儿,零反而有点奇怪了起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瞒着我?”犹疑地回头再看一眼,零觉得有这么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真的很不放心。
低头敛去神情瞧了瞧七彩色的好感度数值依然铁打不动地显示为0,他更加确定童磨一定是有他自己的算计吧?
“阁下怎么会这么想?”这下童磨是真的委屈了,他茫然地想了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于人类而言,好像并没有奇怪的地方吧?
完全忘记了先前探知到的东西他故意瞒着没有说,随心所欲将目光倾注在眼前的童磨真心是这样想的。
不同于其他的人类,在得知了他们身为鬼的身份依然能站立在身畔。
近在咫尺的距离,渺然明灭,头顶悬挂的灯笼那靠着燃烧内里的东西才能发出的光亮全然倾洒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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