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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完全没有要放晴的意思,比起早上,庭中的雨只是稍微小了一些。

绵延的雨丝并没有什么力道,而在雨幕中静默而立的二者睫毛都足够长,这样的小雨也不至于影响了他们的视线。

看着他们本来是想抄起刀握着拳头就要干,童磨转头看了眼自己装修华丽用了快百年的殿室,眼泪那也是说下来就下来。

不堪其扰约定了只要他们出去打自己就不说一句话,零和猗窝座到底还是走来了室外。

“喂,你就用那把破烂的刀和我打?”猗窝座率先盯住的当然是零手里的佩刀,摆开的架势停顿了一下,“要是没有趁手的,现在喊那家伙给你随便找一把都要比你现在用的好。”

“嗯——日轮刀的话我都折断啦,但是普通的刀仓库里应该有哦?”童磨见他们又非常统一地望了过来,准确地来说是将目光对准了他们背后的殿室,连连后退了两步,“是猗窝座阁下先喊我的——这不算噢?”

“有需要再说。”零估算着手里这几天来也用习惯了的老家伙的分量与韧性,“请。”

猗窝座最后瞥了一眼黑死牟,见他没有动静,脚下随即一踩。

平整的地面在瞬间寸寸皲裂,白色的砂石飞溅而出,六角雪花般的阵法闪烁过一道红光后从猗窝座的脚下绵延铺展而开。

童磨后知后觉的呜咽声被猗窝座的声音遮盖了下去:“术式展开——破坏杀·罗针!”

相比起他让童磨也还是心疼不已的动静,零这边只是抽出了佩刀,并没有打算以拔刀斩作为起手。

显得有几分钝的刀刃简简单单地染上了赫色。

属于斗者的气势混杂着鬼的浓烈气焰,猗窝座就差把好斗写在脸上了。而既然享受战斗,那零猜测他的战斗方式必然会以近身搏杀开场无疑。

普通剑技的威力虽然抵不上一瞬倾注入一点的拔刀,但后者留下的空门破绽也更多,倒不如像是这样比拼速度,以招拆招。

猗窝座的拳头似乎比他砍过的任何鬼的身体都要坚硬——这是肯定的,毕竟人家眼里清清楚楚写着上弦贰可不是开玩笑的东西。

“就只是这样吗,喂?”看着细微的裂痕开始漫布在能与他招架的刀刃上,猗窝座显然相当不满,这样外力阻挠下无法尽情战斗是他极为厌恶的东西,“你的刀快要碎了啊——”

“专心,猗窝座先生。”

说话分神的一下足够那击横斩避过了拳头而向着猗窝座的手腕砍去,零见他避也不避,便也顺畅地一刀斩下。

剧烈的疼痛从手腕断开的地方开始灼烧,本来毫不在意身体会受到损伤的猗窝座握着那只断臂的手肘往后撤开跳跃到了空中。

仔细盯着招式、明明白白将他的性格看得一清二楚的童磨挑了挑眉,而黑死牟并不感到意外。

他看着那煊亮的刀刃,眼里闪过一道复杂的东西。

“啊……怎么回事……?”猗窝座发觉自己手臂不受他控制地有点儿颤抖,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某种情绪像是被触到开关一般涌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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