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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袖口往上看,绣纹却截然不同。
重奕仿佛不经意的朝着宋佩瑜靠近半步,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袖子上不同的绣纹也贴在一起,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宋佩瑜没注意到重奕的小动作。
他还在想刚才在朝堂上,永和帝说‘初一宣旨’的事。
过去很长的时间里,宋佩瑜一直觉得,他能和重奕两厢厮守,不与娶妻生子妥协,就是很好的结果。
甚至在这次返回咸阳的路途中,收到永和帝提及正在给重奕准备聘礼的信时,宋佩瑜都没想过,永和帝会下旨赐婚。
宋佩瑜以为,他与重奕能有双方家人都参与其中,认真又简洁的婚礼。
然后在大部分人的心照不宣之下‘肆无忌惮’,就是这段感情在这个时代最好的结局。
自从收到永和帝在朝堂上当众表示‘重奕成家才是当务之急’的消息后,宋佩瑜始终都有不真实的感觉。
以至于宋佩瑜无论在做什么,都会不知不觉的走神到这件事上,然后顺着咸阳传到手中的消息,联想出无数种可能。
明明有些分支,光是开头就让宋佩瑜觉得离谱,他却仍旧津津有味的想下去,情绪也会因此而被牵动。
好在踏入幽州范围内,就暂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他及时做出决策。
宋佩瑜干脆将胡思乱想的无数分支,都改头换面,写成了话本子。
翻看写完的话本子时,看着上面或是伤感,或是惆怅的文字,宋佩瑜差点笑到打鸣,边锤床,边将通红的脸往重奕怀里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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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有意思。
宋佩瑜将这些黑历史都带了回来,特意吩咐金宝和银宝仔细存放。
等他以后心情不好了,就拿出来看看。
或者过个十年八载,再与重奕翻看这些话本子。
那时再告诉重奕,他当初写下这些话本子时的心情。
重奕的反应一定会很有趣。
想了会永和帝在朝堂上说的话,宋佩瑜忽然文思如泉涌,满脑子都是写话本子的灵感,想立刻找个书房奋笔疾书。
距离初一还有五天,宋佩瑜觉得,也许真正看到圣旨后,他忽然患得患失的情绪,才能彻底缓解。
“别怕”
走神的宋佩瑜听见耳边的声音才回过神,下意识的道,“我不怕。”
重奕望着宋佩瑜亮得仿佛光源的双眼,深深为其中的流光溢彩沉醉。
他能感觉得到宋佩瑜没说谎,那些情绪过于复杂,他只能分辨出与他胸腔中一模一样的激动和期待。
两人四目相接,眼中的情绪逐渐靠拢,连带着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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