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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击处响起清脆的声音,玻璃却安然无恙。
宋佩瑜将匕首翻过来,变成尖锐的那面朝下。
‘锵’的一声后,以匕首尖与玻璃接触的地点为圆心,密密麻麻的裂纹朝着四周蔓延开。
宋佩瑜眨了眨眼睛,忽然感觉到腰间传来一股巨力,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他还没落地,稀里哗啦的声音就不绝于耳。
惨遭宋佩瑜各种折磨的玻璃,终于碎了个彻底。
可怜襄王好奇心最重,也没想到玻璃碎了后不是掉在地上,而是往四周崩溅,虽然及时用宽大的袖子盖住了脸,只是手上多了几道几不可见的划痕,却被吓的够呛,猛的后退了好几步,久久回不过神。
好在从泼水实验开始,透明玻璃就被平铺在围成正方形的木头上,没有再用工人举着。
因此在场唯一受伤的人,就是手有点疼,却远远比不上心慌的襄王。
始作俑者宋佩瑜被护的极好,身上连块玻璃渣都没沾上,却要面对重奕深沉的目光。
宋佩瑜轻咳一声,大步走向仍旧满脸茫然震惊的襄王,试图将这件事岔过去。
“王爷……”刚出口两个字,宋佩瑜就感觉到了手腕上的力道。
被重奕松松扣着手腕的他,根本就迈不动腿。
宋佩瑜试探着挣脱了下,重奕却像是座巍峨沉默的高山似的,任凭宋佩瑜怎么用力,他都岿然不动。
宋佩瑜没有办法,眼见襄王已经回过神来,正满脸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他与重奕,宋佩瑜只能先扬起个若无其事的笑容应付襄王,然后立刻回头,声音几不可闻,“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重奕勾了下嘴角,笑意却未及眼底,“撒谎”
末了,又加了句,“小骗子!”
宋佩瑜突然觉得有点慌,却分不清是背后襄王越来越奇异的目光让他发慌,还是眼前看上去越来越生气的重奕让他发慌。
他反握住重奕的手腕摇了摇,巧妙的避过了‘撒谎’两个字,低声道,“真的不敢了,下次再有这样的实验都让工人去做,我只远远的看着,好不好?”
重奕没说好或者不好,而是道,“我陪着你。”
宋佩瑜根本就没细想,连声道‘好好好’,应了重奕的话,终于将手腕从重奕的手中解救了出来。
他立刻回头。
果然,襄王脸上的神色已经从‘狐疑’变成了‘震惊’。
见到宋佩瑜往他的方向走,襄王还往后退了好几步。
最后,襄王虎目含泪的收下了宋佩瑜送他的三大箱琉璃,满脸‘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往外说,你送我的琉璃应该不是葬礼吧?’
将襄王送回住处,宋佩瑜说什么都不肯与重奕一同回东宫,他要去鸿胪寺见被他晾了快要一个月的卫国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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