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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秋这般想着,已顶着寒风,在一种极度紧张的情绪之中,来到了那扇紧闭的房门面前。
她又一次深吸了一口凉气,微微侧过身来,用力向里撞去。
那于她而言,足足紧闭了数月之久的一道房门,只一刻便被她轻易冲撞开来。
她以为自己会看到小红花,就算不是小红花,应也能看到一只屁股带刺的鸟儿,或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又或者,两者都不是,只是一种其他的,让人难以形容的可怕玩意儿。
比如说,很多玄幻小说里都会出现「心魔」一类的东西,大反派小时候在家里养心魔,好像也是一件说得通的事情,毕竟这个房间的存在真就神叨叨的!
可事实上,小羊驼推开了房门,却偏偏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间屋子里空无一人,可屋子里的陈设十分干净,怎么看都是有人长期居住的样子。
什么情况啊……
“叔叔……幽叔叔,您在吗?”小羊驼提心吊胆地轻声问着,见屋内没有回应,不禁迈着步子,朝里头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平日既不开门又不开窗,到了夜晚也不会点灯,每时每刻都十分昏暗。
为了让里面亮堂点,亦秋将房门敞得特别大,她一点也不喜欢黑暗。
而且她特别特别害怕待会儿走着走着,一只拳头大的蜘蛛会突然一声不吭出现在她的脚边。
她发誓,在这种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就算那蜘蛛真是她无比熟悉的小红花,她也能当场被吓到昏厥过去。
万幸,她所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她在屋子里大概绕了一圈,还大着胆子叫了几声小红花的名字,最后什么东西都没看见。
小羊驼咬了咬唇,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了。
幽砚的父亲,真的存在吗?
若是真的存在,那明明住在这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地方,为何这么久了,他还不曾露面一次?
亦秋这般好奇地想着,忽而不由自主地走到了窗边的书案前。
有风吹入屋中,亦秋看见那书案之上,好厚一摞写满字迹的宣纸,被风吹得飘起了一角。
她瞬间大起胆子跑上前去,将两只前腿踩上凳子,把自己那毛茸茸的脑袋搁在了书案之上。
镇纸之下压着许多墨宝,她用嘴巴吹了吹风,便能隐隐看见一些上面的内容,字迹有的潦草,有的娟秀,并不像出自一人之手。
小羊驼沉思许久,忍不住有些吃力地抬起一只蹄子,在下巴的帮助下,把镇纸推开,将底下的墨宝尽数弄到了地上。
她想,待会儿有人来了,她一定能被骂死,可她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跳回地面,一边打着喷嚏,一边翻看起了那些对她而言阅读起来多少有些吃力的繁体毛笔字。
她以为里面会写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却偏偏翻了半天,只看见了一些酸不拉几的诗词歌赋。
而且不是写情便是写景,两种不同的字迹,似是在借笔墨进行交流。
其中一方落款为「幽烁」,另一方落款是「汀兰」,看上去——像是鸟女人爹娘年轻时的情书。
噫!古代的鸟儿谈恋爱还得有文化,新世纪老文盲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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