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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砚又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她明白的这些东西,又和原著有着怎样的联系?
这些问题,亦秋是越想越觉头疼。
所以她决定了,她不要面子了,她承认她笨了,她不怕被幽砚笑话了。
此时此刻,她半点也不想独立思考,只想跟着幽砚抄现成的答案。
可就在幽砚张了张嘴,似要说出心底猜测之时,熏池的画中境忽如浓墨遇水,似烟似雾,于她们二人眼前飘然散去。
一道强光闪过,亦秋下意识闭上了双眼,当她再次睁眼之时,自己与幽砚都回到了敖岸山的神鹿池边。
优雅而又洁净的白鹿自池边站起,一道柔白如月的灵光忽而将它重重萦绕裹挟,灵光渐散之时,一白衣女子自光中缓步走了出来,面容清隽,柔似水月,正是熏池的画中境里,那个赠予月灼温柔岁月之人。
“后来,她一直追寻着我的足迹,我不敢与她相见,只得四处躲藏。
可我没有想到,她为了逼我出现,先是为祸人间,后是火烧蛇山……”
渐漓话到此处,苦叹了一声,眼底不知压抑了多少愧疚,她说,“后来,是我们亲手封印了月灼……我与她于芜州大战许久,终于得以将她打败,这才在熏池的帮助下,取出了她的命魂,将她长久封印。”
果然啊,一切都如幽砚所料,两千年前,在芜州封印月灼的不是旁人,正是那个曾经将月灼放在掌心呵护的渐漓。
而自那以后,经过一场大战,从此封印着月灼的芜州,就这样荒芜了两千年,渐渐成为了传说中天火灼烧过的厄运之地。
亦秋不禁皱了皱眉:“为什么不将她带回来,你们也觉得她罪无可赦吗?”
她话未说完,便已明白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当年,熏池顶着来自天界诸神的压力,强硬地留下了祸斗的性命。
仙神并非不能收留凶兽,可他非但没有与之签订血契,加以管束,还在数百年后让它冲破了体内封印,⑺榘涟督峤纾又一次重返了人间。
如此大罪,根本不是他能轻易承担的。
渐漓说:“若有别的选择,我们都不会这么做。”
这样对待月灼,熏池不忍,渐漓更是不忍。
可就算他们不这样做,天界也不会放过祸斗了。
当年一事,直接惊动了天界的四象神兽,熏池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便知若想要保住月灼性命,只能由他与渐漓前去「戴罪立功」。
这些年,他瞒了太多,倒也不差这一次了。
“那时,我以半数修为作引,使得月灼命魂安然离体。我与熏池将那一缕命魂封在了芜州石穴之中,并设下结界遮掩灵息,若有人误入,也不会发现里面藏着什么……”
渐漓说着,眼底多了几分疲惫,“命魂虽被封印,月灼却还活着,命魂不灭,她便不会死去,只是……失去了记忆与大部分法力,并且无法远离封印之地。”
亦秋不由得想起了石穴中那只睡得十分安稳的小黑狗。
原来,那是失去了命魂的月灼,她忘了一切,她一直活着,偏又无法离开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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