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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很可爱。”
“姐姐,姐姐,这是大绵羊吗?”
“是小羊驼。”
“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它好可爱啊!”
“她很笨的。”
“姐姐,我们能多摸摸它吗?”
“她脾气可差了,不高兴的时候,会吐人口水的。”
“啊!那它现在看上去不太高兴啊,是不是要吐我们了啊?”
“不好说哦。”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幽砚这个鸟女人竟然有耐心和路边不认识的小屁孩儿说话了。
说就说嘛,怎么还一直不放过她,一会儿说她笨,一会儿说她脾气差……
前者……
前者有事实依据,她也不是不认,可后者绝对是污蔑!
亦秋对天发誓,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上脾气最好的羊驼,从小就接受着讲文明树新风的思想品德教育,虽有得天独厚的种族优势,但吐口水的次数绝对是屈指可数的!
小羊驼想到此处,不由得强忍着不满,疯狂磨起了牙。
好在天色渐渐沉了,那三个小孩儿并没有跟在幽砚身旁太久,便各自跑回了家。
路上行人往来匆匆,仿佛谁与谁都只有擦身而过的缘分。
亦秋一直跟在幽砚的身后,好似这样永远跟着,便不会断了缘分。
她看见幽砚走在前方,却忽而停下脚步,转身拐进了一间挺干净的客栈。
幽砚到底还是不打算回去了,毕竟那家医馆只空得出两间供人留宿的屋子,鸟女人从不喜欢与人同睡。
别说人了,羊驼都不可以……
要不怎么说这鸟女人奇怪呢?分明只睡半张床,却偏要赶小羊驼去打地铺。
罢了,习惯就好,反正……
反正也时日无多了。
亦秋这般想着,耷拉着脑袋,跟着幽砚走进了那家客栈。
那个晚上,亦秋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情绪低落地抱着枕头,趴在自己的小地铺上。
她也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只知道一觉醒来,昨儿洗澡时取下的香囊,已经再次回到了她的脖子上。
香囊里换好了新的香料,香气清幽怡人,一点不闷。
亦秋抬起头来,一眼便望见了床对面的圆桌下,摆放好的两个瓷碗,碗下压着一张薄薄的宣纸。
亦秋松开了怀中的枕头,用力舒展了一下四条小腿儿,站起身来,朝那两个瓷碗走去。
左边的瓷碗,放着撕碎的烤饼,右边的瓷碗,装着满满的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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