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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见金玉堆就的广厦里,仙音悠悠,仙娥袅娜。
衣着华丽的凤祥玉与温婉淑慧的宫装丽人把酒言欢,裹在漆黑法袍之下、看不清面目的修士漠然陪坐在侧。
酒过三巡,茶烧三遍。
久别的兄弟二人仍未谈得尽兴,宫装丽人眼底里的喜悦却逐渐变得浅淡。
又一杯琼浆下腹,宫装丽人放下剔透莹润的玉盏,垂眸说:“归来后还未去拜见过父亲,也不知他可有闲暇见我。”
“咱们兄妹数人,父亲最为喜欢的便是你,小时候也是你最黏父亲,也不知你中了什么邪,突然跟父亲使起了性子,一晃数百年也没见你过去这个坎儿……”凤祥玉笑意吟吟地看着凤如玉,颇为语重心长,“如今可见你闹完了脾气,父亲自然是乐得见你的。”
凤如玉浅抬美眸:“二哥可要陪我一起去求见父亲?”
凤祥玉并没有答应,笑着赶凤如玉快去:“栖凤山顶那间草庐你比我去的次数多,哪用得着我陪着你去?”
凤如玉抿着唇角看了凤祥玉好一会儿,嘴唇翕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起身离去。
衣袂卷着金色火焰轻摇,凤如玉漫步在漫天晚霞之下,无风而自动的火红宫装便像是夜幕降临前最后的璀璨,映亮了金堆玉砌的长廊。
凤元九沉默地看着水镜中的画面,心中忽悠所感,合掌攥住轻轻颤动的龟甲,默诵着《清净心经》,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水镜。
水镜上画面一转,已是到了山顶草庐前。
凤如玉停在草庐之外,站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口请见:“父亲,如玉请见。”
草庐的门无风自动,水镜上的画面随之变得模糊,画面再次变得清晰的时候,便是凤如玉手持滴血的长剑站在草庐里,垂眼盯着顺着剑尖滴落在地上的“血花”发呆。
凤安澜手捂着心口,眼神冰冷地盯着草庐门口的方向,掐诀施展天凤涅槃之术。
随着无边天火自凤安澜身上燃起,水镜跟着被蒸腾成了一片水汽消散在了空中。
凤元九闭眸回顾了一番方才所看到的画面,澹然道:“便是小舅舅手持长剑,也不见得就是他刺伤了外公。”
独臂胖长老反问凤元九:“除了他,又有谁能刺伤家主?”
凤元九依然摇头:“不过是两段不连贯的影像罢了,藉此便认定是小舅舅伤了外公也太过武断。”
独臂胖长老摇头长叹,似是不愿意与凤元九做无谓的争辩,只是道:“你问我凤氏因何遭此劫难,我便尽我所能回溯时光,将能够复现的情景复现给你看,至于你信与不信全在你。”
凤元九微微皱眉。
独臂胖长老又言:“真相到底如何需得慢慢探寻,眼下当务之急是救治家主。”说完,便目光灼灼地盯着凤元九掌心那块暗红无光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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