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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老胡子一翘,眉飞色舞地道:“师弟且上去看看,可有需要调整的地方?”
凤元九颔首,登上法驾,细细看过来,却是无处不妥当,心中甚是满意,遂自乾坤袋里拿了一壶神仙酿给徐长老:“劳烦师兄劳心费力多日,一壶水酒给师兄解乏,还请师兄笑纳。”
这徐长老除了禁制法阵,就好这一口酒,嗅着神仙酿的香气手便比嘴快地接住了酒壶,接完了又有些尴尬,本来他这么尽心尽力地给凤元九布置法阵是想替他小徒弟求份机缘的,可偏偏手快接了凤元九的酒。
一时间这手停在半空,收也不是,送也不是,把个小老头愁红了脸。
凤元九莞尔,拂袖收了法驾,轻笑:“徐师兄若有所求不妨说来听听,但凡不算过分,小弟子不会拒绝。”
徐长老松了口气,把酒壶抱进怀里,搓着手说:“愚兄座下有个弟子,天资不俗,于阵法一道更是极为精通,只是性格孤僻了些。”
凤元九扬眉,示意徐长老继续说。
“愚兄若是能再有两百年寿数倒也不愁,也能护着他顺利凝婴,于这天禄院立足。”徐长老轻叹了口气,“可愚兄寿数将近,只余下三十余载的寿数,便不得不在兵解之前,替他寻个托庇之所了。”
凤元九会意,徐长老这是替他的爱徒投诚呢:“令徒可在天衍峰上?若是在,不妨将他唤来见上一面。”
徐长老立时眉开眼笑:“在的在的!他就在旁边那处地火天炉布置法阵,愚兄这就唤他过来!”说着,一双胖手便十分灵巧地折了一只胖胖的纸鹤放了出去。
不过须臾,便见一身着绯色弟子服的年轻修士自通道尽头而来。
年轻修士长眉入鬓,细长的眼,眼尾微微吊起,鼻梁高挺,唇若点朱,身量不高不矮,刚好七尺五寸。
举手投足间不见拘谨,着实好丰仪,只是那旁若无人的姿态着实让人不愿亲近。
年轻修士自凤元九身边经过,半分眼风也未分给他,直接走到徐长老身边叫了声:“师父。”
徐长老苦兮兮拍了下年轻修士的后脑勺:“快见过凤师叔。”
年轻修士这才不甘不愿地转身,低垂着眉眼,道了一声:“弟子见过师叔。”
被唤上一声师叔,自当赐下见面礼。
凤元九没甚么准备,忖着精研法阵禁制之人,必然对妖兽的皮毛骨血感兴趣,便随手赐下一副得自荒古枯山的妖兽骨架做了见面礼。
这年轻修士,视凤元九那张昳丽无双的脸如无物,见了这白森森地骨架却是双眼放了光。
爱不释手地摩梭了两下玉白的枯骨,年轻修士,复又躬身:“伍子章拜谢师叔厚赐。”
自穿越至九州之地以来,这伍子章几乎是独一个毫不关心他这张脸的修士。
不管是故作姿态,还是真性情便如此,总归是惹起了凤元九的兴趣。
凤元九神识落在伍子章身上,仔仔细细地扫视了一遍,未发现不妥之处,转而问徐长老:“徐师兄可能当得了令徒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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