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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狐一抖焕然一新的皮毛,纵身跃到凤元九脚边便伏下了身子。
在身子伏下去的瞬间,这赤狐却是化作了人形,身姿纤细,发如火,肌似雪,跪伏于地,额头抵在手背上,毕恭毕敬地说:“请主人赐名。”
猝不及防被迫看了满眼光洁如玉的美背,凤元九移开视线,看着墙壁缝隙里滋生的嫩芽,手抹过乾坤袋拿了件法袍甩到了那几无瑕疵的背上:“娘亲之前没给你赐名?”
赤狐化形叩了一次首,这才大剌剌地站起来,手脚麻利地把凤元九甩给他的法袍套在身上,转着眼睛笑嘻嘻地说:“不敢欺瞒主人,前主人曾赐了个名,唤作赤玉。”
凤元九视线落回赤狐身上,见是一眉目精致的小少年,明亮的眼睛里仿佛写着狡诈。
有了先前小舅舅的前车之鉴,他特意扫了一眼小少年的脖颈,见其颈上确实有喉结,这才说了一句:“那便还叫赤玉吧。”
小少年甩着明显大了两圈的法袍,笑眯眯地行礼:“是。”
凤元九也是见过妖禽化形的,因此,看着穿了比不穿还能撩人的少年,问了一句:“你每次化形皆是如此……”凤元九想了下措辞,才又道,“赤条条的?”
小少年甩甩衣袖,拽拽衣领,说:“倒也不是,小的是想着第一次与主人相见应该坦诚些。”
“……”凤元九着实有些一言难尽,“坦诚并不等于袒露。”说完看着小少年与其气质相悖的那一脸懵懂,又无奈地补充了一句,“也罢,说了你也不懂。你且先换上你自己的衣服再与我回话。”
赤玉便直接扒了身上宽大的法袍,摇身变出了一身合身的赤色短打,把自己个儿包成了一干净利落的红包。
也许狡诈只是错觉,凤元九看着赤玉笨手笨脚地把法袍团成一团、美滋滋地收进了他的储物空间里,初步断定——这红狐狸干啥啥不会,卖蠢绝对能排第一位,难怪会被他亲娘舍弃,大概没有哪位正道女修受得了一只公狐狸动不动就跟你“坦诚”。
凤元九这么个心止如水的男修都有些难以克化了:“母亲留你下来可有甚么指示?”
赤玉并不觉得他是被凤妙歌抛弃了,挺着胸颇具使命感地说:“自然,前主人让我留在境中境里等主人。”
凤元九:“……”他那个亲娘可从未跟他提过这座别府。
赤玉见凤元九似是不信,立时拿腔捏调地学凤妙歌:“待小元宵来了,你告诉他,无需小气巴拉地搬空藏宝库,这座别府都是留给他的。”
凤元九摸摸鼓胀的乾坤袋,面不改色地直问重点:“这洞府可以带走?”
“当然!前主人这处别府便是一座随身洞府,这可是大……咳……”赤玉仿佛呛住,轻咳了一声,双手捧出一截木心,“这便是这座随身洞府的镇碑,主人只需将这镇碑炼化了,便可以将这洞府带出境中境了。”
几次听到境中境这词,却不知这境中境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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