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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到第一十三步的时候,凤元九已然退到了悬崖边缘。
修士虽不虞坠崖殒命之危,但在比他修为高深出至少两个境界的登徒子面前,凤元九并不觉得自己有坠崖脱离的机会。
遂驻足盯着登徒子问:“贫道是否应该感谢你让贫道做了一个饱死鬼?”
登徒子淡然地看着凤元九,一双凤眸深邃如寒潭,无波无澜。
因姿容绝色,见惯了或欣赏、或贪婪、或觊觎、或龌龊、或青色等等各种目光的人,凤元九竟被他这再平静不过的目光看得有些惴惴。
凤元九紧了紧掌心中的剑,抿唇,思量着外公赐下那木牌帮他成功脱身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然而,登徒子并未给他足够的思量时间。
扬手间掌中便现出了一条玄色匹练,直接缠在了凤元九腰间,登徒子轻轻一拉,凤元九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登徒子拉进了怀里。
这两日陷入登徒子怀里的次数似乎有些多,熟悉的玄色法袍,熟悉的清凉体香,却每次都是不一样的心境。
只是在被扯入怀里的瞬间便被下了剑,凤元九瞬间收起了龟甲,若有所思地问:“阁下并不是会委屈自己个儿的人。”
登徒子指尖从下颌顺着纤长的脖颈滑到蓝色道袍的领口止住不动,漫不经心地问:“所以呢?”
凤元九自知势不如人,只得凭头脑赌一把气运:“所以阁下若真对我有遐思的话,当日破庙初遇我便已经被你掳做炉鼎了。”
心中分明忐忑不安至极,偏偏一张仿若妖姬的脸清冷得看不出半分惧色。
登徒子盯着凤元九的脸,凤目里是令人捉摸不定的暗沉:“不,我对你确有遐思,只可惜你是凤家序齿的子孙。”
说完,登徒子轻轻一推,将凤元九推至了平台正中,淡淡地命令:“莫磨蹭了,错过时辰便不美了。”
凤元九微蹙着眉心看了登徒子一眼,仰头看看即将转至正中的日头,转身,背对着登徒子轻轻扯开了道袍上的腰带。
松松垮垮的道袍自肩上滑落,莹白如玉的肌肤便如同缓缓展开的画卷一般,展现在了天幕之下。
正午炽烈地阳光给修长健美的身姿镀上了一层热烈的光,落进登徒子眼里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美得他移不开眼,美得他险些遏制不住心中躁动的猛兽。
视线带着烫人的温度在那如无暇白玉一般的躯体上盘亘了良久,登徒子移开视线,声音低沉:“交腿跨鹤坐,气起龈交,走神庭,至百会,行风府,过大椎、灵台、中枢、名门、腰俞,达长强。”
“气留于长强,别动。”登徒子缓步走至凤元九对面,盘膝而坐,“抱元守一,定心凝神。”
说完,视线拂过两点樱红,又补充了一句,“我需触及你几处穴窍斩断牵魂丝,并不是要轻薄于你,你万不可乱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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