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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长得好,天赋好。适合养作炉鼎罢了。”
“......”
道人宽大的身形被白袍包裹,垂首间仍像道像一般清正,但是这话却像恶魔低语,令季裴怎么都听不明白了。
惊悚到像是被人施了法,只能定住不动。
“我停在化神期已久,想些邪门路子不足为奇。”
“转魔丹化魔尚可用假灵根一救。”
“一个魔族怎么做我炉鼎。”
“你辜负了我多年栽培。”掐着季裴下颌的冰冷手指微微扬起青年的下颌。“还让我背上了养大魔头的骂名。”
“我当然得杀了你。”
看着眼前的人,季裴不仅是听不明白了,而且还是看不明白了,放在身边的手指紧攥着,倔强地道。
“我,不信。”
连失忆都不愿意伤他的人,一夜之间捡回了记忆,却告诉他,一切都是从欺骗开始的。
将他们的过去置于何地?!
道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季裴,钳着他手指的手,停了停,用手背轻划过季裴的脸颊,轻摩挲过。
“好不容易培养个如此信我,爱我的炉鼎。我还从未享用过.......确实有点可惜了。”
季裴猛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妙。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冷冽的灵力封住了他身体里的魔力,男人将他拉了起来,剥去外裳,翻过了身去。
季裴原想过,他们的第一次大概是无比缠绵的,他可以尽情调笑师尊的青涩,但是事实上的第一次,只有恐惧、不解、爱恨交杂。
结束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挺过来的。
伤口的洞出了血,另一个地方也出了血,那个连他刮破皮都会心疼的师尊却没有停下来。
因为灵魂受损本来就有些不好的身体,在灵力封锁下,提不起任何一丝魔力,只能被他压在/cao/弄。
一向高傲,万人畏惧的魔宗宗主,瘫软在床上,脖子上掐着一只手,伸手掐着他的道人,衣衫完整,连白色的道袍都没有染脏,轻飘飘地问了他一句。
“你还信吗?”
季裴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恹了的微微合上了眼。
他是不是不该找回玄琛的记忆。
这样。他就永远只是他记忆里的那个样子。
闭上了盘踞血丝的眼睛,恨意一闪而过,又化作对自己的嘲弄,斜斜昏睡了过去。
见他再次昏睡过去。
玄琛松开了捏着对方脖颈的手指。
眸中刚刚藏得极好的痛苦全都涌上来,看着青年身上的狼藉,差点想要伸手触碰。
但是最终还是紧握成了拳。
拿起了刚刚随手扔下的剑,颤抖着提了起来。
正要刺下时,他看见了青年眼角滑落的那滴清泪。
哪怕面对的是不再信他的季裴,他还是动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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