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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琛沉默地站在原地,像是一尊面无表情的道像,眉目低垂着,周遭寒气蔓延,冻结了流淌的酒液,结成晶莹的冰珠。

于清追了出来,看到玄琛时,觉得怪异。

之前追出去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看,灵力溃散的如此厉害,甚至改变了天气。

现在可是夏天啊。这大夏天的飘白雪,也太异常了。

“玄琛!你没事吧。没找见季裴吗?”

这句话像是开启什么机关的关键,一直一动未动的玄琛周身突然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剑气,于清才发觉玄琛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锁在了原地,他话音刚落,玄琛就对这层禁锢做出了最后总攻,一波又一波的涟漪甚至扭曲了空间,与崩溃的灵气一起散出的剑意,重新凝结成一柄法剑,现身在玄琛身前。

于清终于见到了玄琛所说的裂了的剑是什么模样。

“这!”

从无名剑透明和银白色的分界处裂了一道横贯整个剑身的裂缝。于清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这与他想象的很好解决差的太远,简直触目惊心。

剑有灵。

宁愿自裂,也不愿再为玄琛所使,才会弄成这般模样。

它独立在玄琛面前,面对着脸色冰冻三尺都不足以形容的主人,却没有任何自己已经快要粉身碎骨的意识。

一人一剑,同出一辙的剑气横在中间,争锋相对。季裴刚刚感受到的剑意,全是从剑身上传来的,也是它拦着玄琛让玄琛没能来得及立刻追上季裴。

[天下道门,修仙证道之人,还有比你更糊涂的吗?玄琛。]

[你所求之道,不可以情求。]

[你却求情。]

[你所行之道,不可以护魔。]

[你一直护他!]

[如今,你绝不能再去追他,他好不容易离开了你,不再干扰你的一切!这是多好的一件事。]

小的时候。在季裴偷走它却没有被责难的时候,他就该意识到,那个孩子早晚会成为玄琛的情劫!

如果当时就意识到这一点,将那个胆敢偷偷拿走自己师尊本命法剑的混小子赶出宗门,就不会再有如今这种局面了。

“无名。”玄琛道。

“如若我不拦着他,他定会惹出乱子。”

听到道人冷静的声音,无名剑身颤动地似乎在气愤什么不可理喻的事。

[他已经不是你的徒弟了,他是季非衣!你随他怎么样,他可是你的敌人!]

玄琛的视线移到地上的酒坛碎片处,想起了青年可称的上逃跑的举措。微微抿住了唇。

那个令他心神动摇的青年

肆意而骄傲。

无论是天生的轻狂,还是后天被他宠出来的肆意,这些都无所谓,他就是无法看他在他面前,有一分一毫的委屈,更何况那委屈是他造成的。

那一刻他的心底就有了答案。

“你知道.....”玄琛一顿。“我无法伤他。”

[玄琛....你是一错再错。]

皆是命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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