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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邢蒙死了之后,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最终一个人挣扎了许久后朝着那女人走了过去,用着另一种语言说着林枭等人听不懂的话。
齐陵抱着他家主上,只觉得怀里的身体越来越冷,一颗心也越来越沉,虽然目前他们好像没了危险,但是他只想把这人赶紧带出这里,半刻都不想多留。
就当他有些压制不住准备带着林枭强行突围的时候,那个白衣女人回过头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最终朝着那些祝由族的士兵摆了摆手,那些人竟然听话地抬着如意老人和邢蒙的尸体慢慢地退去了,再没有任何发难。
这时林枭已经耗尽了体力,再也支撑不住脑海中不断传来的晕眩沉沉地歪在齐陵身上,手掌无意识地护着胸口,那里藏着刚刚拿到的解药。
白衣女人抿了抿唇,轻轻地叹了口气,奇怪的是她也什么都没说,最终默默地随着那些士兵一起离开。
这些人来的快,去的也快,没过多久就都没了踪影,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唯独留下了地面上大片鲜红的血迹还有祝玉信那渐渐冷透的尸身。
原本吵闹的地方此时安静的吓人,茅子平虽然大感惊奇,但立刻帮着齐陵将林枭从地上扶了起来,慢慢地往外走着,而江小郎红着眼眶背起祝玉信的尸体,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
不过萧无忧却没有跟着他们,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模样,随即回过头看着那大片大片的蛊花,露出了丝丝冷笑。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身后的禁地突然燃起了大火,江小郎和茅子平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那刺眼的火光,猜到了是谁动的手,而齐陵却连头都没有回,冷漠的脸上毫无波动。
许久之后,当四个人终于狼狈不堪地回到了白骨客栈,天色已经亮了,温暖的阳光在打开门的一瞬间便照射进了客栈之中,光影斑驳中可以看见细细的尘埃就漂浮在空气当中。
只不过离开了一天,可无论是齐陵还是江小郎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都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江小郎四下环顾了一周,没有看见凌清波的踪影,脸色微变,将祝玉信的身体放下之后便急匆匆地往楼上跑去,推开房门后却见屋内的桌上放着半碗冷掉的白粥和两个馒头,而凌清波则倒在一边不省人事。
他连忙走过去将人扶起,探了探腕脉,稍稍放下了心,低下头却看见凌清波雪白的脖颈上已经布满诡异的花纹,不由得眼眶一热,咬着牙将半张脸埋在凌清波的衣服之中,没过多久,房内便传出了压抑的哽咽声。
另一边齐陵和茅子平吃力地将林枭带回房内,刚刚走进屋便腿上一软,差点直接跪在地上,茅子平大惊想要扶住他,却见他冷冷地摆了摆手,也不敢多说什么,立刻帮林枭疗伤。
看着他的金针飞快地落下,林枭的脸色也终于不似最开始那般吓人,齐陵稍稍松了口气,这时才察觉出全身疼痛难忍,再加上寒气入体,眼前一黑也倒了下去,彻底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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