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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失聪了不成?
可不对呀!枝头的鸟声、草间的虫鸣声、潺潺的溪水声,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啊!可为什么他听不见小老板的笛声?
难不成……南山神色微妙地看着东篱仿佛沉浸在认真吹笛的自我陶醉里,小老板其实不会吹笛?他不知道自己实则没吹出来?
啊!这可怎么办?南山有些麻爪了,可不能让小老板知道自己根本没吹出笛声来瞎表演了一通,那该多尴尬。
这就像皇帝穿了看不见的新衣,他得假装看得见,皇帝才不会有裸/奔的尴尬不是?
所以,等东篱吹完睁眼,放下横笛的时候,南山立马两眼放光、一脸惊艳,激动地海豹式鼓掌,“好听好听!太好听了!”
东篱一愣,诧异地看向他,“你听见了?”
“嗯嗯嗯!”南山重重点头,一脸真诚,“小老板你笛子吹得太好了!笛声悠扬、绵延回响、优美动人,特别又穿透力……”
东篱听完他好一顿彩虹屁,神色愈发地古怪,“可我刚刚并没有吹笛。”
“啊?!”南山顿时神色宕机了,小……小老板他刚刚没吹笛?那他刚刚是马屁拍在马蹄上?还是尬吹被当事人发现了?
卧槽!
这他玛德就尴尬了!
见他表情从一片空白的呆滞,到渐渐地五彩缤纷,最后尴尬得涨成猪肝色,一副尬得头皮发麻、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的不知如何自处样。
东篱大概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忍俊不禁地赶紧扭头,握拳抵住不小心溢散出来的轻笑。
那一声细微的轻笑声倒是像打破尴尬的魔咒,也像吹皱南山一池心水的清风,把他从尴尬中解救出来,有种被东篱欺负了的、带着微妙甜意的委屈,“那小老板你刚刚吹了啥?”
刚刚明明那么认真、那么陶醉地闭眼吹呢!
要不然,他也不会为了不让小老板尬尴,把自己送给尴尬蹂/躏。
东篱略略收敛了一下满脸满眼的笑盈盈,“御兽。”
“嗯?”南山一愣,“御兽?那是什么?”
东篱转眼望向崖下的远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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