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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孟多没给着,给着了鹿时应。
鹿时应久病成医,能辨别一些药,小叶子给的这瓶虽不太对症,但药丸中含有的几味药草却有一些作用,鹿时应服了药,对小叶子说了谢谢,小叶子又不好意思起来,把刚刚翻出来的树叶再一片一片塞回袋袋里——以后还要吃呢。
门外传来动静,鹿时应正准备叫小叶子躲起来,就见这可爱的小东西飞快的跳到床头,笨拙的抬起后肢,拿起细链子‘啪’的一声又扣在了爪子上,看这熟练程度,应该是惯犯了。
大师端着药走进来,扶起鹿时应,把药碗给他,一如往常的唤了鹿时应的名字:“应儿,喝吧,不然代价你知道的。”大师解开链子,将小叶子拽进手里,像是抚摸一般掐在小叶子细细的一截脖子上。
鹿时应没多少犹豫,将药一饮而尽。
“几月了?”喝罢药,鹿时应问。
小叶子在大师的手里乖乖的趴着,一副能屈能伸的小样子,大师说:“六月初三。”
原来已经过去了六个月。已是夏季,但这里却丝毫没有闷热的感觉,所以才令鹿时应产生了错觉,以为并没有太长时间。
大师说:“这东西什么时候才会变成人?”
鹿时应说:“不知道。”
大师的脸上浮出一丝戾色,声音却还是温和,不急不慢的说:“应儿,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用一只古怪的小畜生来蒙骗为师。”
鹿时应说:“信不信由你。”
大师最看不得鹿时应平静无畏的样子,说:“应儿,为师养育你,栽培你,如果没有为师,你能有如今的地位吗,应儿你不乖了,没有以前听话了。”鹿时应勾唇笑了一下,说:“师父想让我如何做?”
大师迟疑了片刻,恼怒的一甩袖子,走出了屋子。
鹿时应低头慢慢活动着自己的手指,表情冷冽,他的这位国寺里德高望重的住持大师慈眉善目待人温和,只有鹿时应才知道,师父性情古怪,行事乖张暴戾,养育鹿时应就像养育一只听话的狗,兴起时温和的抚摸,不悦时就往死里鞭打,打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时,再抱进怀里,心疼的责备,说你是狗,怎么能不听话呢,不听话了,师父就要打你的,师父不想打你,你以后要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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