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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多将枪收入怀里,低头看自己的肚子,他的袋子变奇怪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躲在里面,把多余的东西都往外面扔,这个念头令孟多毛骨悚然,他会这样想是有一定道理的,因为在母袋鼠身上,这本就是育儿袋。

可孟多不曾与袋鼠交|配,育儿袋里应该不会是多了一只小袋鼠,他这么糊弄自己的想,但并没有糊弄住,他的脑中不由自主回忆起烟花宴的夜晚,一个不愿意承认又诡异叵测的念头慢慢滋生出来。

“主子,醒了吗?刚刚您房中有动静。”阿洛在门外询问打断了孟多的思考,孟多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后背竟然出了一层冷汗。

“是瓷瓶被风吹倒了”。孟多定了定心神,将地上的东西收起来,才对门外说了进来。

阿洛服侍孟多洗漱,说:“马车已经备好了。”

孟多愣了一下,阿洛说:“不是您吩咐说今日要去见钟公子?”孟多这才想起来他已经好一段时日没见过钟齐雁了,这人不知道在忙什么,竟一点消息都没传来。

青云书院,一只杂色信鸽落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上,胡小姐伸出白皙的手摘下信鸽脚上的信筒,拿出里面的纸条看了起来。

钟齐雁这几日过得不错,因为书院没有女子,胡小姐的到来为书院增添了别样的色彩。从前钟齐雁与孟多一同时,接触的大都是风尘女子,他打心里鄙夷,所以纵然艳丽,也从未生出过其他心思。

胡小姐与其他人都不一样,她知书达礼,温柔可人,对钟齐雁这个夫子善解人意知冷知热,令钟齐雁自然而然想到了以后,若是以后成家立业,他的府邸正需要这样的女主人。

“胡小姐,这是今日堂上学的那篇文的注解。”钟齐雁说着,走进胡小姐居住的院子里。

胡小姐背对着他,飞快的将信纸塞进怀里,转过身,说:“多谢夫子,不过小女今日可能抄不完了,过两日再还给夫子,可以吗?”

“是出了什么事吗?”

胡小姐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细长的柳叶眉轻轻拧起,摇摇头:“多谢夫子关心,没什么事的。”

钟齐雁坐到她身旁,眼神里有关切,“小姐但说无妨,我身为夫子,理应为学生排忧解难。”

胡小姐看着钟齐雁关心的目光,说:“我自幼身体不好,我爹爹就在城外的地婆庙里为我供了香,庙里的主持说让我每日将上个月燃尽的香灰装进锦囊里,可保我多年平安,今日已经是十六了,我爹爹却没让人给我送上月的香灰,不知道是不是铺里忙碌,他忘记了。”

钟齐雁说:“那我令人去胡府传话,提醒胡老板。”

胡小姐说:“提醒了也没有用,正元节才刚过,爹爹一定是忙的脚不沾地,所以才去不了,主持说了,只有真心希望我好的人取回的香灰才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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