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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时应的喉咙满是苦涩,轻声道:“我说过,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孟多笑了笑,“那就太好了。”

鹿时应难以面对这样无情的孟多,几乎立刻离开了孟府。

孟多看不见鹿时应,也看不见其他人的时候,终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弯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然后颤抖,他昨夜日了鹿时应的手,好几次!

太子给皇帝请了安,在宫里遇见鹿时应,问他“知不知道二皇子近日在做什么,好几日没见过了”,鹿时应当然是知道的,二皇子被鹿时应安插在二皇子府的暗探又喂了几次下流的药,弄得好几天都下不来床,浑身上下人都软了。

鹿时应不必说知道,因为太子并不是真的想问这些,他看了看远处的宫人,小声的对鹿时应说:“父皇病了,从宫外请的巫师说是杀戮太重,沾了不干净的血。父皇老了以后就很看重这些,所以北屿的事,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北屿在大昌国很靠北的地方,是海上之国,与大昌的海域接壤,作为邻国,北屿并不友好,在几年里曾多次发动战争,侵占了大昌国的十三座渔岛,杀死大昌百姓二百余人。

鹿时应是太子的幕僚,所以太子也要主张鹿时应对待北屿的政策,兴海师,驱逐北屿,恢复海域安定。

但二皇子的门客却认为,战争会劳民伤财,大昌于海域不熟,割让渔岛能换来安定,最是上策。

战与和,已经争论许久,只差皇帝的一个定夺,但现在皇帝病了,也老了,萎缩心里放不了雄心大志,胆怯软弱了。

太子问鹿时应,如果皇帝意向割地和解,作为太子,为皇帝分忧,是否理当顺从帝意,不必坚持了。

但鹿时应说:“群蛮不除,必是后患。”

那日之后,孟多再见到鹿时应,是半个月以后,当时鹿时应和一位姑娘走在京都热闹的街市上,夜上柳梢头,大运河的水声哗哗的响,鹿时应好像比孟多记忆里要清瘦了些,但是仍旧举世无双的模样。

孟多靠着八仙楼向外的窗子边,一眼就看见了鹿时应,章礼江顺着孟多的视线往下看,轻轻啧了一声,“不知是谁家的姑娘能入了鹿大人的眼。”

鹿时应似乎是听见了声音,抬起头和孟多对视,但是很快就又垂下了眼。

秦白拿着一把鲜红的糖葫芦从远处跑过来,他的视线开阔,看到楼上的人,打招呼:“章小侯爷,孟老爷。”

章礼江顺其自然邀请他们上来,又去看孟多的脸色,没有见到不悦,就去和上来的秦白勾肩搭背,一副狐朋狗友的样子。

加了人,于是加了许多菜,孟多和鹿时应的中间隔了两个人坐,但孟多仍旧不自在,菜吃的心不在焉,手指转着酒盏,听见秦白对章礼江介绍了鹿时应身旁的姑娘“沈姑娘,来自神农谷。”

章礼江油嘴滑舌的恭维了沈姑娘,沈姑娘落落大方的和他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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