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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时应说:“不用你管。”

秦白是鹿时应的大夫,才治好了他的伤,也是他的挚友,所以不会不管鹿时应,说:“孟多看那位钟公子的眼神,你注意了吗。”

鹿时应的酒盏停在唇边,眼眸流露出不属于鹿时应的隐晦的情绪。

秦白拍拍他的肩膀,将矮几上的酒全部收起来,对鹿时应说:“思虑太重,所以你的伤才一直好不了。”

孟多又去青云书院听钟齐雁上课,他和蒋兴坐在学堂的最后一排。

钟齐雁今日讲鹿时应的书,孟多也认真听,还和蒋兴分享一本课本。

“听说你见到了国师大人。”蒋兴小声说。

孟多“嗯”了一声。

“还听说你是看上了国师的美貌,才死乞白赖要见他。”蒋兴将书本竖起来,挡着下巴。

孟多:“啧。”

“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

蒋兴摸着自己的脸:“和传说一样么?”

孟多回忆起鹿时应的模样,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云上谪仙,遗世独立。”

蒋兴感慨“要是自己也能见到就好了”,又问孟多晚上要不要请他吃饭。

“爹爹去南州收染料了,不想和小娘一起用膳。”

孟多说:“八仙楼又出了几道名菜,我们和夫子去尝尝。”

八仙楼里宾客不多,孟多挑选了靠近窗户的位置,能看见傍晚的大运河翻涌着黑色的波浪。

新出的菜很好吃,但是蒋兴吃着吃着就耷拉下来脑袋,怏怏的。

钟齐雁问他怎么了,蒋兴说:“想爹爹。已经去了三个月了,还没有回来。”

孟多说:“南州的染料多是蓝靛,蓝靛取自清章树,现在是夏季,正是清章树茂盛之际,再过一个月,新染料就制成了,量大价格低,你父亲也许在等收购的时机。”

蒋兴说:“我知道,只是前几日做了几夜的噩梦,我——”

蒋兴还没说完,就被从外面进来的章礼江打断了,钟齐雁向章礼江行了礼,章礼江让他不必多礼,然后自己不客气的和他们坐到了一桌。

“听见孟兄提起南州,是也想做布坊的生意了?”

孟多解释了原由,章礼江说:“还是不要去南州的好,那里最近闹山匪,当地官员治不了,上报了朝廷,皇上让我爹派人出兵去南州镇压山匪呢。”

蒋兴叫了一下,孟多拍拍他的脑袋,问:“好端端的,怎么闹了山匪?”

章礼江说:“是南州再往南的地方出现了旱灾,灾民流浪到了南州,当起了山匪。”

蒋兴攥住孟多的袖子:“我爹会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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