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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距半步，俱都在皱眉。

只是一个微垂眉眼，一个眉梢微抬，本该相撞的视线，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还没遇上就已经先错过。

封曌的视线落在了宋知然的衣服上，之前远远看着的笔挺帅气军装，如今走进了才发现，依旧是一身黑袍，如此沉寂又老气的颜色，但穿在宋知然身上，却只会增加他的神秘感，更何况还有这一头银白色的长发。

唔，真好看！

不仅好看，还最让封曌觉得安心，确定这环境中不仅仅是自己孤军作战。

可惜，庆幸自己不是孤军作战的封曌，下一秒，就被宋知然用行动证明，他选择孤军作战。

是的，宋知然继远距离深深地看了封曌好一会后，又近距离深深地看了封曌好一会，然后突然上前半步，在封曌本能的身体僵硬面色发红时，竖掌成刀，劈在了封曌的脖颈上。

这一手刀，快准狠！

封曌当即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但是他的身体倒了下去，他的灵识却还在。

于是乎，他就看着自己被宋知然一路公主抱到了似乎早就准备好的轿车上，然后叮嘱负责护送封曌的心腹几句，再然后，他就站在那里，许久许久。

封曌：“……”

封曌完全不理解此时此刻的宋知然，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此时此刻多了某些不该存在记忆后的宋知然，究竟在想什么？

一群工具人的死活重要吗？

若是一群好的工具人，封曌也不是不能尝试去理解一下，但是那是一群好工具人吗？封曌很确定，自己接收到的记忆就是这些个家伙，不是卖国贼就是朽木不可雕的蠢货，而这些人甚至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反手捅刀。

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救？

还是说，还是说……自己被骗了？被幻境骗了？

比起怀疑宋知然的智商问题，封曌自然而然地第一时间开始怀疑这幻境是不是故意给他和宋知然灌输了不同的工具人描述，而他这样的想法才冒出来，就忍不住开口问了。

是的，现在的封曌已经苏醒了过来，轿车经过几个小时的奔跑，如今即将抵达最近的小镇。

封曌靠在座椅背上，直接无视了前方开车的司机和副驾驶上的护卫，问：“瑶池城中剩下的人真的全是坏人？还是说，你给我传达的讯息和给宋知然传达的讯息，正好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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