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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然扶额，眼睑垂落，掩掉眸中无奈的同时，也压下了想要给对方一巴掌的冲动。

冷静。

必须冷静。

未婚伴侣协议未完成前，眼前的货就算是个傻逼，那也必须是个活着的傻逼，否则——

宋知然想到族中指不定分分钟就能给自己物色出的一群X友，想到山海秘境开启在即，自己必须好好养伤，绝对不能因为傻逼延误身体恢复，他深呼吸再三，终于再度缓缓开口：“你现在是何感觉？”

封曌其实是不太乐意在宋知然面前示弱的，就像是任何一个雄性，在面对同性时，更喜欢吹牛打屁而不是疯狂吐槽自怨自艾一样。

所以，虽然他打心里就认同黄毛的话，知道自己身边如今对所谓魔气了解最多的人就是宋知然，而宋知然，在伴侣协议解除之前，也是唯一绝对不会对自己下死手的最佳合作者……

但是，他还是从最开始就一直企图用别的话题来搪塞，敷衍……借此避开最核心的问题。

总之就是不想示弱，害怕示弱……

只是现在——

既然如此——

封曌摸了摸鼻子，在宋知然不冷不淡的又一次开口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后，卷翘的睫毛缓缓垂落，遮去琉璃眸中的情绪后，这才将自己本来想把黑匣子交给老李校长，结果反而被对方坑，现如今魔气已经在自己灵识天地寄居，然后不知道怎么地，寄居着寄居着还跑出来了的事情，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说话后，封曌就那么的垂着脑袋，不声不响，安静无比。

宋知然：“……”

宋知然端详着封曌此时可怜兮兮的模样，越看越像是一只卖蠢撒欢回家后的哈士奇了……

嗯，还是一只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哈士奇。

宋知然压下唇角上翘的弧度，假意忖度许久，才把早就思量出的对策说出口：“你现在有两条路，一，寻找这一代路西菲尔家族的出世者，净化魔气；二，你至少要突破五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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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国中大小世家无数，起起落落，沉沉浮浮，唯有一个家族，却是从最开始就被捧上了神坛，那就是路西菲尔家族，又被叫做神圣家族，或者大天使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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