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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被抱住的人猛地僵住,浑身僵硬。
“昭……陈姑娘,我不是容樾,我是陆遇,之前我们在灵犀寺旁的兵营见过的。”他的声音很低,很哑,很沉,却不难听。
说着,他单手掀开斗篷,雪白月光下,暴露一张可怖的容颜,丑陋的瘢痕张牙舞爪地爬满五官之外的皮肤,但依稀间,能辩驳出陆遇温润的五官,昭歌微微睁大眼睛,“你的脸,你的嗓子……”
陆遇暂时未答话,垂眸看向精瘦腰肢处还没放开的手,昭歌有些尴尬,立刻放开,握拳装作轻咳的样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陆遇倒不在乎,单手打开机关,“王君离开后,被萧太后拷问关于王君的事情,动过几次刑罢了。”
“陈姑娘,这里不能盲入,需得开机关。”他继续说着,用不甚在乎的语气,昭歌堵在喉咙的安慰咽了下去,此时说出口倒显得自作多情了。
左右她与他也不相熟,她现在只关心容樾在哪里。
“可是我之前来过这里,那时是没有机关的,怎么忽然就多了机关呢?”
“那只能说明,那时……有人不想拦姑娘罢了。”
他淡淡说道,似乎因为嗓子受伤的原因,说话很低,昭歌仔细在这振聋发聩的杂乱乐声中,辨别他的声音,但乐声太大,她有些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又扯着嗓子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陆遇道,“人就在那个棺材里,他很痛苦,但是…”
他停了一瞬,又说,“算了,反正你也不会听,他现在的状况没什么神智,但是如果可以,他应该希望你不要依从他任何话语与要求,尤其是他的欲念。”
昭歌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回问回去,他垂眸打开棺材,显然爱答不理,不愿多说的样子,与他温润的眼睛显然不搭。
哇哦,好高冷哦。
黑金质地的棺材置放在密室中间,昭歌紧张的不敢呼吸,握在棺边的手已经被她尽力克制不去抖动,待到那张雪肤红唇的妖惑面容缓缓出现时,心都提到嗓子眼。
但昭歌说了句题外话:“他这样真的好乖哦。”
陆遇:“……”
“他要是醒着,也一定觉得你有病。”
容樾似乎很痛苦地皱眉,半张脸上几乎爬满了古老神秘的树纹,衬着惨白的月色,他安静躺在那里,更像是一具死去多时的海妖尸体,昭歌小心试探着他的鼻息,感觉到微弱的呼吸,她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也就那一瞬间,容樾蓦地睁眼,猩红的眸子直勾勾看着昭歌,直接一个蛮力连胳膊带人拽进棺材里,紧接着昭歌感觉到一阵刺疼,容樾尖锐的犬牙没入昭歌的颈侧皮肤的纹理中,毫无感情地吮吸和啃咬,甚至…本能吸食着她的血液来慰藉疼痛。
似乎,她的血液,对他来讲,是甜美到上瘾的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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