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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地指尖动动都费力得要死,心很痛,却又无能为力。
想着,容樾又向外侧挪了挪。
“容樾。”
昭昭在喊他。
容樾萎靡不振地嗯了一声。
“你把我的被子都卷走了。”
床本就不大,容樾高大的身躯轻轻松松就占了一半被子,甚至有些被子被卷到了地上,容樾起身将昭歌裹成蛹状,严严实实的放在床里面,自己则躺在外侧,闭上眸子,心依旧痛痛的。
昭歌沉默了会儿,从被子里伸出手来,食指勾着他的腰带,话语软软,“转过来。”
容樾转过来。
昭歌掀开被子,“进来。”
容樾试探看她一眼,进了被窝。
最后,“抱着我,容樾。”
待腰间裹住两条精瘦的手臂时,昭歌才闭上眼睛,头靠在容樾胸口,没说话,沉沉地睡过去。
这是她在他怀里最习惯的睡姿,这样睡的最快,最安稳。容樾知道。
真容·工具人·樾浑身僵硬,就这样脆弱又小小的一只在怀里,一动不敢动,垂眸,是她安然淡美的睡颜。
他一直想不明白,他能给她什么,他到底哪里好,让她总是锲而不舍地跟着他,他以前总是不耐烦地说她烦,把她骂哭,骂得她离家出走,可即使她哭的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丑的人眼睛疼,却也还“容樾容樾”地跟着他。
现在一想想,她那样小那样脆弱那样惹人怜爱,他是怎么能狠下心去说那样的话。
她掉一颗眼泪,他就觉得全世界都错了。
她打他骂他怎么都行,都是他不对,不要哭了好不好?
怎么能骂她,训斥她呢?
若问起来,她就眨着澄澈透亮的眼睛说,“因为容樾你对我太好,因为你不是一直都是最保护我的人吗?”
他不好,真的,一点都不好。普天之下,认识他的人多了,其实只有她一个人会这么想,而且他对她,确实算不上好,从开始的算计到后来的一路陪同,他都视她为棋子。
他给过她什么?
他不缺权,不缺钱,给她买的价值连城的东西多了,到头来,她最喜欢的还是之前在大越他给她的那根黑色发带。
他能给的,她都不喜欢,她唯独喜欢的,是他最厌恶的自己。
什么他对她很好?
“陈昭歌,明明是你对我太好,我觉得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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