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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如沉沉钟声砸在容樾心上,他垂下眸子,待她再次入睡时,看着她的睡颜,几乎仓惶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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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玑忙的不可开交,昭歌那边才稳定下来,却又开始忙活起来容樾的事情,变异后的月光树冥顽般不可撼动,再加上宿主心神不安,这更增加了剥离的难度。
隔着一层门,门外喇嘛的经文唱在殿中,殿内容樾跨出玄冰浴,整个人都是不正常的,雪白的月光下,眸子吸饱了夜色,一半面容上爬着古老的树纹图腾,人也似乎因为特别痛苦,几乎失去神智,胡乱祭出莲降自.残血肉。
莲降不见血不罢休,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瞧着门前被岛主当枪使的徐有沅过来,天玑眉头一挑,示意喇嘛放她进来。
岛主留着她的命,定然有用,此番他也不拦,只是着人去喊了昭歌。
徐有沅一进来,便看见殿中颓废坐在阶梯上等容樾,一身赤色的袍子,惨白色的脚落在外面,长发披散,衬上一张妖孽的侧脸,即使知道危险,她还是心动得厉害,上前握住他的手。
岛主提点她时说了,谁记得你,谁需要你,谁才会永远不会离开你。
自幼没有她徐有沅想要却得不到的,容樾是一个,但她不会放弃,她会让他明白,她才是永远不会离开他的那个人。
而不是在他痛苦时却总是缺席的陈昭歌。
“容樾,我是徐有沅,你看看我,我会陪着你,不像陈昭歌一样想着别人,我会一直不离开你!”
容樾眸光落在接触她那只手上,缓慢抬头,待徐有沅完整看见另外那半张恐怖的脸时,吓得尖叫出声,见了鬼样的连连后退。
“你方才说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说!”徐有沅见鬼似的往外爬,却被窗户疯狂涌入的藤条拴住四肢悬挂起来,送到容樾面前,容樾指尖抵住她的下巴,感觉到他的颤抖,缓慢向下,抵达心口处时,忽的停下。
徐有沅屏住呼吸,眸子既是迷恋又是绝望,容樾嘴角勾起笑,五指隔过一层皮,拿捏住徐有沅的心脏,不紧不慢揉着,“你刚才说什么,昭歌怎么了?”
“我没有,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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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歌是和燕云一同前来的,至门口时,昭歌一人进去,她听说容樾出事就连忙赶过来了,这些日子一直是她夜晚睡,白天醒,而容樾白天治疗,两人总是见不上面……
但她总觉得,容樾好像在躲她,在躲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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