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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和那帮杀手交手。”言简意赅。
她白日怎么没有注意到?
昭歌牵着他坐在树下,把他摁在凳子上,从腰间掏出一片金叶子递过去给大娘,乖巧地和一脸目瞪口呆看着她和容樾的大娘说,“大娘,我想请问一下,你这里有没有药粉和药酒呀,他受伤了。”
他们自己的院子里没有这些东西,只能问大娘借。
“哦哦!有的有的!怎么这么客气!”
大娘收起来金叶子,回了屋子收拾,昭歌也坐下来,虽然不认识,但还是微笑着,脆生生地道了句,“秀才哥哥好。”
又说,“我们很快就走,不碍着你学习的。”
“不碍事不碍事。”秀才视线游移在面前两人之间,难免有些不自在,“你们……”
昭歌点头,“谢谢。”
没注意到他还有话要说,转头注意力全给了容樾的手,让还想插话的秀才尴尬起来,张口不是闭口也不是。
“怎么这么深?”
昭歌指尖碰了碰容樾掌心的伤口,暮色下,白皙到透明皮肤下青色血管清晰可见,衬上血淋淋的口子,看的昭歌心惊肉跳。
本也不打紧,伤口这东西,放在那里它自己会好,没必要像她这么大惊小怪,但是容樾看着秀才一脸吃了苍蝇的样子,忽然觉得有趣,任由她弄自己的手,顺着接下去,“对啊,很深。”
大娘把东西拿过来,昭歌先拿净布擦净伤口周围,又抹了药酒,接着小心翼翼地撒上药粉,念念有词,“不疼不疼不疼不疼不疼……”
容樾另一只手指尖有节律地敲打桌子,察觉到秀才探索并略带敌意的目光,掀着眸子望过去,秀才没见过这样的眼睛,这样一双双凤眼,生在平常人身上,当是明眸善睐,可若衬上此人高挺鼻梁,紧抿的薄唇,难免就令人生出令人难以靠近的凉薄与暴戾。
尤其他坐在昭歌身边,周身散发出来的浓烈控制欲实在令人不适,昭歌家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亲人?
容樾懒得搭理此人眼里的防备,眉尾懒懒一挑,“疼。”
“不疼不疼哦……”昭歌轻轻拍拍他的手背,哄小孩儿似的
他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挑衅地望回去。
秀才:“……”草,好幼稚。
“忍忍。”
昭歌轻轻吹了下,像羽毛柔软刮过掌心,容樾指尖几不可查地微微蜷动,待到差不多的时候,一直观望的大娘终于忍不住问了,“小娘子,你们二位…是什么关系?”
“关系?”昭歌动作顿住,抬头疑惑地望着容樾,她想什么容樾一眼便知,“我们的关系,你不知道?我们什么关系,睡一张床的关系。”
陈昭歌纵有千般不好,也不是一个酸腐穷秀才能高攀得上的,他虽然厌烦她总是给她惹麻烦,但也不至于看着身边这颗还算水灵的白菜被猪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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