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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染缸倾倒,浓墨重彩的猩红与墨蓝色搅在一起,披上金光,印在容樾漆黑的眸子里,碎成了光影。
他淡淡垂下眸子。
余光瞧见昭歌的小粉熊,嫌恶地捏了两把,又仔细看了眼,轻嗤一声,挑出窗外。
幼稚。
***
昭歌醒来,眼皮没睁开,手凭空在床上摸自己的小熊,抓了个空,触感却是骨肉均匀的微凉……不对劲,睁眼一看,是容樾精致的下颌和安静的睡颜。
知道自己睡觉必须抓点什么的尿性,她大概知道容樾为什么在这里,顿时有些愧疚。
她轻声蹑脚地下床,给他掖好被子,从衣柜里拿出一身衣服自己换上。
容樾在她动时便醒了,知道她定然会偷摸溜回昭阳殿,不甚在意。
他对她的事情,一向没有什么兴致。
“容樾。”昭歌小小的声音。
烦死了,为什么还不走。容樾有点暴躁。
“昨天,你一定很累吧……晚安,容樾。”柔软的温度抵上额头。
脚步声渐远,安静片刻,容樾缓慢睁开眼睛。
天还早,这时候魏嬷嬷应该还没发现她不见了,不宜从昭阳殿的正门入,也不宜从掖兰庭的正门出。
昭歌轻巧地从掖兰庭较围墙暗洞钻出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一抬头撞上来回踱步的容亦傻眼了。
“你怎么在这里?”两人异口同声。
容亦目光越过她身后的掖兰庭,了然,昭歌轻轻咳嗽一声,“看你面带愁容,你在这里是……”
“有件事情要做。”
像是难言之隐,昭歌点点头,“既如此,你也不必担心,既是答应别人,或是一定要做的事情,只管去做便是。”
妹夫,可以不相信自己,但是男主之力将时刻为您护航!
“昭歌小殿下!”容亦踌躇片刻,还是叫住她,“可否请你帮我一个忙?”
昭歌狐疑地指着自己,“我?”
容亦眼神恳求,颇为坚定地点了几下头。
大越王军得胜归来,王君捉住对方首领为俘虏押入大越天牢,这举天得庆的事情,恰好撞上元灯节。
庆功宴同元灯宴合并,惯例讲,该先由王君亲手为天下兵将百姓燃放一盏祈福,而后才是他,代表国学才子燃放紫薇灯。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而现下,该由凯旋而归的王君燃放的祈福灯,却被萧太后指定由他燃放。
他觉得……
“你觉得德不配位,白抢了别人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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