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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愚昧。”

秦沐说完后，宁清梦也不在意，续道：“朕日后可以教你，你现在先学好字。”

宁清梦说完后，秦沐轻声应下，然后踮了踮脚看看宁清梦的功架，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动作被发现了，便闻宁清梦道：“想看便靠近些。”

秦沐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总觉得宁清梦脑子后面长了眼睛，否则怎么会背对着自己也能把自己的举动看得这么清楚。

秦沐也不矫情，这次真走近了两步，便见宁清梦在画一个人，只画了一个人形胚子，甚至还看不出是男是女。就在秦沐赞叹宁清梦下笔的决绝和线条的流畅时，青鸾却在此时走了进来。

“陛下，李侍卫带到。”

秦沐听到青鸾说的话后，隐隐觉得好戏要开始了，本来还有点疼的伤口现在也不疼了。

“让他进来。”

宁清梦眼也不抬，继续画着画，直到青鸾把李侍卫带了进来，宁清梦才停下手。李侍卫先是看了自己一眼，然后便朝着宁清梦抱拳施礼，道：“参见陛下。”

“原来李侍卫还会向朕行礼，朕还以为李侍卫早就不把朕放在眼里呢。”

宁清梦说话时语气冷冷淡淡的，带着似有若无的杀气，别说那个李侍卫，就连秦沐也觉得浑身泛冷，见识到了与平日里不同的宁清梦。宁清梦对自己太好，又温柔又肯教自己写字，对自己没有一句重话。虽然她依旧难以靠近，但是至少不会似现在这般，字字句句如锋刃，下一刻便要人皮开肉绽。

“陛下恕罪，末将愚昧，不知做错了什么，还请陛下明示。”

刚才对着自己嚣张跋扈的男人如今低着头，秦沐甚至能看到他的手在颤抖，这下她心里快活了。如果她做错了事儿被人奚落她也认了，可明明是他的主子撞上来的，而且还恶人先告状，这就不能忍了。

“李侍卫要明白，宫中有宫中的规矩，朕身边的人不是你能随意招惹的。”

宁清梦说完后，李侍卫也终于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那就是得罪了宁清梦身边这个宫女。李侍卫转头看向秦沐，抱拳道：“是在下的错，请求这位姑娘原谅。”

秦沐看了李侍卫一眼，青鸾没开口，宁清梦也没开口，想来都把这个决定权交给自己了。

“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秦沐摆了摆手，说完后，却见青鸾抿了抿唇，憋住了笑，本来一脸严肃的宁清梦的嘴角也漫开了一个笑意。秦沐再看向李侍卫，只见他脸色铁青，五官跟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拧在了一块儿，秦沐这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咳咳，我的意思是我不介意。”

秦沐怎么知道自己脑子一抽，居然说出‘大人不记小人过’这种话来，这不是变相说李侍卫是小人吗？难怪李侍卫的表情看起来那么憋屈，原来是被自己气到了。

秦沐自觉说错了话，可是她绝不认错！

“朕想李侍卫也不是故意的，应当只是心情比较烦躁，朕就准许李侍卫去当比较轻松的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