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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作为肯时, 每当遇见一个无法被解答的问题———也就其实是每一个问题, 希斯莉本体都会让披着面具皮的希斯莉迅速抽离大脑。
从优格尔那里学到的知识明明白白告诉了希斯莉一件事: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尤其是, 在醒来的时候, 希斯莉发现总是会莫名其妙获得很多优待,甚至不局限于肯。
只要她站在原地, 用空白的大脑和记忆去回味人生,等回过神后, 希斯莉就永远能比老父亲多得到一只玛芬蛋糕, 或者是得到准许,可以多加一颗方糖。
“…………”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希斯莉这才抬起头,充满疑惑地和血压飙升的红头罩来了个对视。
—————这一次, 似乎依旧是有效的。
便宜二哥只是沉默地盯着她, 不知道在想什么。
希斯莉从来都没有怵过这样的对视。
她理直气壮地凝视着篝火照耀下忽明忽暗的红头罩,目光越过他的头顶, 在那只盘旋着的秃鹫身上,轻轻打了一个转。
这才是希斯莉不管如何都要找到他的落脚点的原因:
她想要祛除掉便宜二哥身上的污秽和诅咒,她不能让他顶着这一身东西在外面自己活动。
他会被流弹所伤,会逃亡失利, 会拥有许多来不及完成的刻骨遗憾。
因为在时时刻刻注视着他的,正是厄运本身。
离得近了, 希斯莉就越能感受到那种被黑暗所包裹着的滋味。
她没有亚巴顿那样敏锐的嗅觉, 也没有加布里埃尔脱离人类极限的听觉, 一切对污秽的凝视都是因为脸上戴着的单片眼镜。
透过小小的玻璃块向外看去, 左眼与右眼所见到的景色会变得截然不同,像一场怪诞、让人毛骨悚然的默片秀。
鬼爪从红头罩的胸口蠢蠢欲动,闻到了新鲜的血肉味道,准备伺机对她同样下手。
希斯莉可以看清它的每一处构造,包括它粘腻的皮肉和泛着乌光的爪尖。
有好几次,鬼爪擦着她的鼻尖而过,但希斯莉依旧没有动,而是安然地坐着,和红头罩继续对视。
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污秽尚未真正将便宜二哥掏空,但她已经可以用余光看见他搏动的心脏,就在与鬼爪近在咫尺的地方。
杰森又怎么会知道,面前看上去乖巧板正的人偶少女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只是一种相当荒谬的感觉:仿佛自己被某种最新手段碰瓷了。
三十秒前,少女贸然凑过来,在他的手上写写画画的时候,杰森的安全距离就已经被她打破。
而现在,在他一时沉思的情况下,金发少女变本加厉,犹犹豫豫凑上来,拽住了他的皮夹克角,像小马驹一口叨住别人的头发,不管怎样也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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