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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侯府,红烛已然被烧成了短短的一截,铜制的烛台上堆满了凝结的烛泪。

阿肖给烛台点上新蜡后劝道,“少爷,该歇了。”

烛火照亮了案桌前裴弈冷峻的脸,只见他薄唇紧抿拿着笔仍在伏案写字,厚厚的几叠稿纸在书桌旁堆得高高的,甚至于有了几分凌乱。

“少爷,都这个点了,回府后你这水也不喝一口,卯足了劲写这么多字,咱不能和自个儿身子过不去。”阿肖端起桌上的茶水递给少爷继续劝道。

这样的少爷又让阿肖想起小时候那个小小的少爷,倔强得厉害,卯足了一股劲不吃不喝焚膏继晷般地努力,最后却累坏了身子大病了一场。

这一病少爷就变了,他不仅清减了许多而且性子也沉默了,就好像在本该蓬勃生长的嫩芽经历了一次摧枯拉朽地暴风雨后便萎靡不振了,世事都让他提不起半分兴致。

少爷再也不会意气风发地喊他骑马射箭,打马游街,一日看尽京都万紫千红。

也再不会立在下学后的夕阳中自信张扬地说,“阿肖,想我文武全材,通练兵书,习四书五经,读天下之大义,将来势必会匡扶社稷,泽被苍生。”

裴弈听到阿肖的话终是从一摞摞稿纸中抬起头,在阿肖担忧的目光下接过茶水轻抿一口,“没事,我再练会就歇息。”

他蹙着眉发现自己的确无法写出令自己满意的字,而他更无法做到将这样不完美的字交给林清清。

这样只有风骨却没有意气的字迹,犹如只有一个驱干却没有长出枝叶的树,怎么看都有着一种光秃秃的丑陋,交给林清清学习未免有些太丢人了。

他从小没少被夫子们夸过有天赋,好像无论干什么他都天赋了然。裴奕揉了揉自己练字练得有些发涨的额头,可惜越长大便越发现,自己不过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罢了。

翌日上学时,小裴涵坐在马车里便发现哥哥竟然和平日不一样,日日如老松入定般的哥哥竟然靠在马车上的软塌上睡着。

本该一丝不苟的发髻凌乱的被他压在身后,褪去一身冷意的哥哥让他想起小时候那个曾经带他一起翻/墙爬窗,炳如星日的少年。

来到学舍后,裴弈便发现林清清和平日不太一样,她换墨时不会再抬眸瞟他一眼,也不会在吕夫子的课上安心地打瞌睡,更不会在午膳时同他一起用膳。

饭桌上,段如看着裴弈比平时更黑沉几分地脸促狭地说道:“老实交代是不是惹大美人生气了?我和你说哥办法很多,要不给你支两招?”

回答他的是裴弈扫过来的一眼冷刀77ZL。

未时来到学舍,裴弈捋了捋昨日发生的事觉得肯定是昨日拒绝得太果断没有给林清清解释才惹得她生气了。

想清楚后,下学时裴奕便放下纸笔,侧过身端坐着面对林清清同她解释道,“林姑娘,我昨日不是故意拒绝你的要求。”

林清清还在生闷气,美目横了他一眼,“哦?”

“我这字不适合你练。”裴弈认真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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