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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确定真的没有事。”
血脉相连的两人互相对视,漆黑的眼睛对上赤红的眼睛,一个满是担忧,一个认真诉求。
兄弟二人坚持对视整整三分钟,最后季镰退败,侧身让开道路。
“哥哥我最爱你啦~”裴吉欢呼,就连往常会纠结的,裙裳会被大雨和泥泞小路弄脏这一问题都未在意,迈开腿向客栈小楼跑去。
季镰目送他走,才回过头就看到余礼白控诉的眼神。
“真是不负责!”那个一直强行纠缠的男子如此气呼呼对他说。
“……”季镰。
这种自以为是的论调真是可笑得很。
青年心中嗤笑一声,转身到马车上提起自己的行李往客栈走。
余礼白追在他身后,“哪怕那个小姑娘有一千个理由能够打动你,作为家长不应该让她就这样前往一个危险的地方,至少要先调查一下啊。”
季镰道:“没问题。”
余礼白叹气,“你说没问题还是她说没问题?你说没问题为什么确定没问题?这家店我看的真的不太舒服,我们别进去了吧?”
“他的行为自己会负责。”季镰说。
“可是……”余礼白还说继续劝说,季镰打断他。
“就如我。”
余礼白动作一顿,手原本马上要抓住他的衣角却眼睁睁看着那抹衣角飘走,大步往前走的青年身形瘦高,光是个背影看起来也孤苦伶仃。
想来青年也这么孤苦伶仃地走过了很多年。
他刚才说季镰这个家长不负责任,可是对于季镰而言……自己不正也是不负责任的家长吗?哪怕接受契约是为了那个的关系,也不能否认,在这个世界上,对各自而言,没有比彼此更亲近的存在了。
远比血脉亲人更为亲近。
神魄相牵,因果相继,气运相连。
作为年长的一方,这些年他除开偶尔想起那个在白玉兰树下抬头仰望他的孩子,还做过什么吗?
他颓废了五百年,真的一事无成啊。
余礼白在大雨中捂住脸,觉得眼角有些发热。
“你作甚?”
哎?
余礼白在手掌下眨眼。
“淋雨很好玩?”
余礼白傻傻的抬起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英俊青年,继承自母亲的精致眉眼让青年看起来出凡脱俗,又因为混血的原因肌肤远比中华国的人要白,看上去好像冰瓷一般。
但是青年绝没有像瓷器一样易碎,亲眼见过青年杀敌的余礼白自然明白青年在生活和劫难的打磨下变得如何坚硬,仿若千锤百炼后的白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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