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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低头嗅了嗅他,从他的脸颊嗅到脖颈,虽然戴着抑制器散发不出清晰的信息素,但残留的气味还在。
半透明的耳鳍遮在了白楚年眼前,他注意到薄鳍中也爬着一些蜿蜒的纤细血管,看上去像一张纤薄的富有生命的蓝宝石薄片。
正当白楚年出神观察时,脖颈猛地感到钻心锐痛,人鱼的尖牙深深刻进了脆弱的颈肉中,抑制器使他不堪一击的同时承痛能力也大大降低,痛苦格外明显。
白楚年紧咬嘴唇忍耐,但兰波像要活活从他颈间撕下一块肉来不可,凶猛的力道拉扯着他的脖子。
但白楚年还是没有推开他,双手扶到兰波腰间,默默抱紧了他,经年成长的有力手臂将他牢牢圈在怀里,任他撕咬也好惩罚也罢。
蓝色电光顺着尖齿入肉的位置爬满白楚年颈窝和胸前的皮肤,刻印出一片魔鬼鱼纹路的标记。
兰波舔净唇上残留的血珠,指尖勾画着自己在alpha身上咬下的标记:“是真的。”
白楚年松了口气,下巴搭在兰波肩上,绷紧的身体松懈下来:“你怎么判断的。”
“不是谁都能承受塞壬的图腾标记。”
“……唔,所以你咬死多少人……人鱼了?”
“randi。”
“对不起,我开玩笑的。”
嗯。兰波看起来仍然不高兴。
回家再解释吧,来不及了。白楚年抓住他的手,撑着地面有些摇摇欲坠地直起身子:这儿不能久留,撒旦失控杀了所有研究员,他肯定在某个角落窥视着我们,走,跟我来。
白楚年拉着他走到密码锁前,飞快输入了密码,带着他进入宿舍,再往下个房间跑去,沉声说:这是两段对称且封闭循环的房间,本来我以为只要破坏扭转点健身房就能让撒旦的能力失效,看来还得另外找出路。
兰波心不在焉地注视着白楚年后颈上的抑制器,里面蓝色的感染药剂还在刺眼地摇晃。一股无名怒火在兰波心里拱动,因为蓝色曾经是他最喜欢的颜色。
白楚年只顾拉着兰波向前走:撒旦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但看资料里只言片语的介绍,他的预知能力似乎只能局限在一个封闭的容器中,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房间,现在不管我们干什么,他都能推演出结果,然后干扰我们。他仅仅靠几段未来的录像误导和离间我们,这个实验体绝对不是个善茬。
兰波挑眉不屑:你挑个房间,我拆了它。
白楚年摇头:刚刚一拳打穿健身室还安然无恙只能算我们运气,既然这是一座生产In感染药剂的实验室,肯定在某个地方储存了大量感染药剂和原料,打爆了容器我们就死定了。哦不,是我死定了,这药剂居然对你没作用,你太牛了老婆,你就是神啊。
兰波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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