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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在乘客惊诧惶恐的眼光里走上地铁,这个站人不算多,有不少空位。
厄里斯把霰弹枪横放在腿上,把从尸体上抢来的一个公文包夹在腋下,坐在座位上仰头问白楚年:“怎么样?”
“不错。”白楚年站在他旁边,抬手抓着扶杆。
对面座位上的一个小孩被浑身是血的厄里斯吓哭了,他母亲赶紧把他抱起来,匆匆往另一个车厢走。
厄里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抬手一枪干掉了那位母亲,鲜血溅满车厢,满车厢乘客恐惧地大叫地潮水般退开,有的声音颤抖地报警。
小孩摔在地上不知所措,脸上溅满了母亲的血,他太小还不懂死亡,努力推他的脸想把母亲叫醒。
厄里斯对那小孩吐舌头:“哎嘿,我没有的你也不许有。”
白楚年单手插兜扶着栏杆,无动于衷地戴上耳机,放了一首歌听。
只要厄里斯在城市中心引起巨大骚动,国际监狱自然会闻风而来,白楚年要做的就是领他制造最大规模的混乱。
至于必要的牺牲,白楚年看着车门玻璃上倒映的自己的眼睛。
会长其实并没说错,从捅他一刀的哈瓦那特工贝金,到m港山谷铁路炸死的无数小狮子,再到金缕虫的遭遇,他对人类的确有所失望,所以也不再想尽全力。
人类分三种,朋友、陌生人、敌人。他只保护第一种。
第116章
晚上八点,兰波靠在鱼缸里看连续剧,手里端着一碗水母捞。
中间广告时有条新闻在底下滚动,说有两名恐怖分子将明珠塔靠上面的那个球给炸掉了,所幸在引爆前他们嚣张地发了预告,警方提前组织人员疏散,无人伤亡。
“哼,什么蠢人能办出这种无聊的蠢事。”兰波闲来无聊,看看这些人类新闻打发时间还觉得挺有意思,便换了新闻频道,打算认真看看热闹。
天色已晚,记者们摇晃的镜头也看不清明珠塔高处的人脸,只能看见爆炸的浓烟。
但别人看不出来,兰波怎么会认不出白楚年的背影。
啪嗒,水母捞扣鱼缸里了。
这个时间言逸正在家里的餐厅吧台拌蔬菜沙拉,陆上锦坐在他身边挪动鼠标看投行。
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言逸看了一眼号码:“我手湿,帮我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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