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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就把手负去身后,转身在前先走了。

小沙弥就吐了吐舌头,还是拉着师隐的手往外走。

三人用过早饭,还是回到精舍里。

大师父支开了小沙弥,又将门关好了,才回来在师隐对面坐下来,一副十分谨慎的样子。

师隐笑了下,问:“师父,您这样……是要做什么呢?”

大师父不理,只是严肃着脸,问道:“师隐,你这一年在京城,到底如何?”

师隐垂下眼,不露什么情绪:“很好。”

大师父一见这样就着急,他拍了下桌子,却还是压着声音的:“你知道为师的意思!”

师隐只好回道:“真的很好。”

“新认识了两三个人,但也只是说过几次话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的。”

大师父还不肯信:“当真?”

师隐便不说了,只是盯着大师父看。

大师父被看的败下阵来,摆摆手,认输了:“好好好,当真,当真还不行吗。”

师隐这才拂了下袖子,收回去视线。

大师父顿了一下,另起了话头,重新开口道:“师隐,你去年走的时候,为何要叫我无论如何,一年之后,定要去书将你叫回来呢?”

师隐似真似假地砸下一句话:“因为我打算要逃跑的。”

大师父被砸懵了:“什……什么?!”

师隐就安然等着他回神。

其实,他这话也不算是诓大师父的。

那时候走的太急,也不能交代更多,但幸好留下的嘱咐还是有用的。

去年九月,不速之客下帖,邀他前去京城——即便他从未曾到过京城,却也是听过那里是如何险恶的。

因此,师隐便给自己先铺了一条退路。

所以他能忍耐大兴寺种种举措,反正,也不过只一年罢了。

可是没想到,后来竟会遇见阿鸾。

师隐心底微动,摸了摸手腕上的戴珠,他又开始在想阿鸾了。

想到阿鸾,师隐也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一个自小困惑,却从未问过的问题。

师隐忖度片刻,问道:“师父,你和住持,是否刻意教导我?”

大师父才刚回神,听见这一句,顿时就又懵了:“啊?”

师隐也不着急,只是耐着性子重问了一遍:“师父,你和住持,是否刻意教导我?”

大师父便不能再装听不见了,目光闪躲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师隐说的很慢:“我想知道,一直以来,师父和住持,还骗了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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