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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抵达城中府衙,众官差根本没机会质疑陶季安二人的身份,便被凤越则指挥着抗疫行动了。
凤越则支了一笔银子,把陶季安抵押在府衙,领着数名官差便走了。
“……”陶季安环顾四周,叫住人的语气有点可怜,“凤……师兄!”
凤越则扭头,冲陶季安掂了掂手中钱袋子,后又意味不明地轻笑,扭头就走了。
陶季安咬牙,这小子!
其实他心里有底,凤越则在那么艰难的环境还要背他下山,断不可能把自己撇在这江都城,可是凤越则不跟他商量,还故意吓唬他,他很不爽!
一个穿着文人衣袍的男子走到陶季安面前,恭恭敬敬地说:“小仙师受了伤,若不嫌弃,可随我去厢房沐浴净身,我派人去找郎中为仙师包扎。”
陶季安只好点头,他确实身上很不舒服,只是他不好白白要人家伺候,好意支招:“鼠疫污染物会通过空气、飞沫被人吸入而感染,止疫非一朝一夕之事,城中百姓今日起,务必面带纱罩,防止互相传染。”
这个文人打扮的是师爷,听完喜极,忙感恩陶季安,“多谢小仙师,我这便吩咐下去。”
陶季安被人扶着去沐浴了。
师爷唤来数名官差,命他们前往城中布坊、绣房等地订做面罩。
官差们领了事,一人裹着一个布巾就出发了。
***
陶季安换上师爷给准备的棉布蓝衫,支着脚给郎中上药,捧着一张油饼啃得满嘴喷香。
这会儿享着福,他便不气凤越则将他抵押在此了。
甚至开始担心起凤越则来,毕竟这凤越则连喝茶要给钱这种常识都不知道,能有办法治疗鼠疫吗?
脚包扎完,师爷来给陶季安送面纱。
陶季安看着师爷脸上也绑着面纱,心里赞叹古人行动力不差。
师爷:“小仙师在此歇息一会儿,有甚需要尽管提,我们就不打扰仙师了。”
陶季安礼貌微笑点头,接了一句,“我师兄回来,一定要他来找我哦!”
“应该的,应该的。”师爷答应。
陶季安等人全出去了,瘫倒在床上,抿了抿油乎乎的嘴,又睡了过去。
这会儿正日头高照,等他一觉醒来,已是黄昏。
陶季安单脚蹦出门去,问了一圈,凤越则还没回来!
难道真给自己丢这儿了?
陶季安不开心地被师爷请去用晚饭,食之无味,吃到一半,终于听人来报,凤越则回来了。
凤越则被领着来到膳房,抬眼就见陶季安单脚倔强地蹦跶,脸上挂着明灿灿的笑容,一副终于等到主人回来的模样,身后来根狗尾巴,就更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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