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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连州几乎要以为她能听见他的心声了,微微一笑,便问:“起这个名字,有什么缘由吗?”
吴怀璧道:“希望他记住,是明月山庄养育了他。”
阿育的名字是吴夫人起的,她也问过母亲和谢连州一样的问题,母亲便是这么回答她的。
谢连州道:“阿育到底是什么人?”
吴怀璧看向他,意识到自己因为阿育已经说了不少本不该说的话,可她等了太久,也挣扎了太多,已经有些累了。
她不可能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但突然也懒得再去精心掩饰,只道:“他是我明月山庄的杀手。”
骗子。
谢连州微微含笑,开门见山道:“庄主可是和度厄寺有仇怨?”
吴怀璧看向谢连州,又移开眼神,道:“大师多虑了。”
谢连州又道:“不知令尊是因谁过世的?”
吴怀璧猛地抬头,最后又忍下,道:“你若觉得自己猜到什么,为何不自己去查?”
谢连州道:“吴庄主,你说我想问你的事,太平山庄会不会知道?”
吴怀璧:“……”
不是没有人查过明月山庄,可没有人像谢连州这样,一上来就从当年旧事查起。如今谢连州一问,她竟真觉有几分不妙。
而令她更觉不好的,是谢连州接下来的话:“我在进明月山庄的第一日,便向太平山庄寄信了,庄中弟子没发现吧?”
吴怀璧一时有些头晕目眩,她强行冷静下来,想着谢连州完全可以等一切查清楚了再与她说,此刻提前说出或许……
谢连州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诈你?”
吴怀璧不说话。
谢连州道:“我如果是你,就会留下手头那些还活着的僧人的性命,也算替自己减轻些罪孽。至于那些陈年旧事,如果你们觉得自己是正义的,大可在江湖上大张旗鼓地讨回公道,何必这样用度厄寺的无辜弟子来发泄怒气?”
吴怀璧听着谢连州的一番话,不知他是连蒙带猜地确认了现在的情况,只以为他知道的东西比她想的还要多得多,很多事情咬死不认也没有意义,语气复杂道:“你怎知道我们没有想过?”
可那人隐匿江湖,再无踪迹。
她母亲倒是找上过度厄寺,度厄寺也愿意为他们寻找那人,但怎么找都一无所获。
她们该相信度厄寺是确无所获,而不是有意放走吗?
吴怀璧不知道。
她只知道,母亲选择了不信。她仍然恨那个人,也恨度厄寺,做下过许多心狠手辣的事,还希望她在她死后继续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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