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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的吗?”
她们当年想去西域,结果在路上遇到血刹宫门人行恶。那一年的宛凤还没有现在的武艺,身边又带着一个宛珑,自然不敢贸然行侠仗义,只能一味地跑,还差点没能跑掉。
生死一线,她对血刹宫奇诡无比的功夫自然难以忘怀,更难以忘却的是那五百个人的死状,她现在想起来都觉浑身发凉。
面前女尸几乎被吸干血液,整副皮囊都萎缩不已,毫无光泽,宛若干尸。看她身量与头上发髻,生前不过一个绑着丫髻的小姑娘。
一直冷静不已的舒望川眼中也泛起几分怒色。
血刹宫修炼邪功,所过之处,无人不闻风丧胆。天域山蒸蒸日上,可功法光明正大,自然不若那等邪法容易速成,也不如其阴损难防。若门中各抽一个寻常弟子,只怕胜负连五五之数都难成。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天域山有心清除血刹宫这种邪魔外道,也不可能举门派之力进行,一旦两伤,中原武林会同仇敌忾还是落井下石还是两说。
要是能有一个联合起整个武林的人就好了。
舒望川很难不这样想。
名门正派之间的内斗固然也会死人,可那终归是武林弟子自己的事,至少不该将这些不会武功的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舒望川这么想的时候,谢狂衣走到近来,用刀指了指一旁尸体,对宛珑道:“这几个人不是被吸血而死,他们是被刀砍死的。”
谢狂衣说的没错,而现场也非常明显。
他们身上的伤很凌乱,脸上、脖子上、肚子上,到处都有刀伤,血肉一块流出。
说不清到底是这样鲜血淋漓的死法比较悲惨,还是一旁小姑娘那种被吸成人干的模样比较可怕。
“我知道。”宛珑道,这也是她这样愤怒的原因之一。
谢狂衣看见她的神情,好像看见一团苍白的火焰,弱小,却又熊熊燃烧。
谢狂衣道:“他们身上的刀伤不似学刀之人所留。”
以他的眼光来看,使刀之人的招式可谓乱七八糟,仿佛根本不会武功的人才能用出这样的刀法。而这些死去的人也像疯了一样,根本不知闪躲,最后才会伤成这样,血尽而死。
“因为他们就是被那些不会武功的人砍死的。”宛珑面无表情。
谢狂衣皱眉道:“为何不躲?”
“没有躲的意识。”宛珑道。
舒望川听到这里,已然明白:“你的意思是血刹宫的人杀死了一部分人,然后操控了剩下的人自相残杀……”
说到这里,他已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谢狂衣有些愤怒,他不惧杀人,可他每一次出刀都有必然缘由,从不以无故折磨他人为乐。这群人的所作所为,显然与他极不相合。
从方才便一直沉默的宛凤道:“取乐。如果说吸血是为了练功,那么接下来的操纵和屠杀就是为了取乐,我和姐姐亲眼见过,他们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众人一时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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