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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川也是这样吗?还是说,他是个比她姐姐还要奇怪的人?
因着舒望川同宛珑的那点相似,宛凤发现自己对他有些难得的亲近,而她很少对男人生出亲近之感,这让她愈发新奇。
而这一点表现在行动上,便是她总忍不住招惹舒望川。就算宛珑同她明里暗里说过几次,她也左耳进右耳出,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
就好比那次,她原是半夜饿了,想去厨房寻点吃的,却鬼使神差地从舒望川房前路过,为此特地绕了一趟远路。舒望川竟也还没入睡,点着一盏灯,将他看书侧影遥遥映在窗户上。
宛凤立在他门前,早已忘记自己原本想的是什么,只跟根木头似的,立在那里,一时看他身影看入了迷,好像好奇他会读书读到几时一般。
宛凤站到腿都发酸了,才猛然反应过来,透过薄薄窗纸,她看得见舒望川的身影,舒望川也定然看得见她。他倒是好定力,大半夜的看见外边立着一个人,不害怕也就算了,连点好奇都没有。
宛凤一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不知怎地,突然生出个念头,矮下身子,躲在窗下,过了好半晌,才伸出手在他窗前敲了敲,想着等他开窗时吓他一跳。若能看见这个老古板脸上露出点平日少见的神情,就算她这回没有平白饿肚子。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听见里边舒望川轻轻叹了口气,道:“不知宛凤姑娘深夜前来,有什么是舒某能为你做的?”
因着与宛珑宛凤两人同行,舒望川从来不喊她们宛姑娘,向来客客气气把名字唤全。
宛凤鼓起了嘴,一时想,好呀,他早知道是她,却把她晾在外边那样久,但一转念又压着嗓子,柔柔弱弱道:“公子,奴家不是什么宛凤,是这附近山野中的狐仙,还请公子开窗一见。”
里边的舒望川沉默许久,就在宛凤等得有些不耐烦,想自己开窗时,听见他开口,声音里似乎有些难得的无奈:“狐仙姑娘,在下便先熄灯了。”
眼见舒望川真要拂手灭灯油了,宛凤才猛地站了起来,拉开了他的窗子,看见换上家常半旧蓝裳的舒望川,结结巴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呀。”
舒望川看向她,眉眼间倒也没有被打扰的不满,只道:“宛凤姑娘深夜来此,被人看到怕是不好。”
宛凤当然知道,她原本也是想走的,可舒望川这么一说,她便想唱反调,想了想,到一旁推开门,踏进一只脚,道:“我想寻你说说话。”
舒望川看她半晌,到底点了头,让她进门,自己则起身关上窗户,以免其他人夜半路过,看见她在此处,于她声誉有损。
宛凤见他不冷不热,不似平日可亲,不知怎地,突然有些期期艾艾:“舒大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她从未怕惹男人生气,从来都是那些男人怕一不小心做错什么,惹她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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