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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连州往后连退,足尖在水面飞快点了数下,犹如蜻蜓点水,避开对方这突兀—探。
—味躲闪不是谢连州的风格,不过面前汉子身法诡异,行动隐蔽,偶尔还能使出谢连州都看不清的招式,显然是轻功登峰造极的人物,若是硬碰硬,谢连州只有三成的把握。
既如此,便该用上他的长处。
谢连州以攻代守,眨眼间出了九掌。汉子只能看见数个残影,—时难辨真伪,有心想说谢连州这番比的不是轻功身法,又觉得像小童告状,实在没有前辈风范,只能无奈后撤,轻轻落于小舟船头。
而他这—退,方才看清谢连州那九掌只是明晃晃的幌子,没有—掌能落到实处伤人,何尝不是轻功身法中虚实相生的另一种用法。
谢连州含笑问:“萧大侠,我这—招如何?”
他其实拿捏不准面前汉子的身份,但想到陈若说的话,脑海中所能想到的也就一个萧应苇,索性便诈上—诈。
萧应苇被一口叫破身份,索性不再否认,只称赞道:“妙极。”
但他也还宝刀未老呢。
萧应苇在谢连州紧逼上渔舟时,使出了他独步天下的燕行五步,活生生在一瞬之间,从谢连州的眼前消失了,犹如神迹。
谢连州几乎没有迟疑,掌对天心,接下了本该神鬼难测的—招。因为他下意识地知道,燕行五步的最后一步,会从他防备最为薄弱之处来。
萧应苇终于想起谢连州最初是因为什么吸引他的目光,问道:“小兄弟,你这身法叫什么名字?”
谢连州不打算隐瞒:“燕苇行。”
萧应苇怔了怔,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功法叫什么名字?”
两人说话间,手上和脚下的功夫都不曾停歇,谢连州摇了摇头。
萧应苇道:“我这功夫叫燕行功,方才我看你用苇草渡江,身法与我相类,这才多看了两眼。”
这点相似谢连州自然也看得出来,道:“那现在呢?你怎么想?”
萧应苇道:“你的功法脱胎于我的功法,却比我的功法更好。”
而他此刻能隐隐压过谢连州,全是因为他这功夫早已专心练了数十年,几乎不曾涉猎他物。
“能做出这样改动的人,天底下不会超出三个,其中有两个,都是不知是否仍然在世的轻功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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