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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若不是那封密信,姜青宁或许根本都不会离开。
其实死对他而言,并不是很可怕,当年永安帝派人要杀他,其实姜青宁并不是很怕,他真正怕的是另一件事。
冯鹰许久坐着,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可能姜青宁今晚不将原因说出来,他是不准备走了。
在冯鹰看来,当年姜青宁只不过是被永安帝派人追杀,他知道留下来迟早要被永安帝除掉,也是为了不阻碍萧彻当上皇帝,所以选择了离开。
这些只要对萧彻解释出来,萧彻肯定是会理解接受的。
冯鹰当年也是在姜青宁离开后,他看到萧彻那么痛苦时才突然后悔,或许可以让姜青宁假死,或者他护送姜青宁去一个安全没人能找到的地方,让姜青宁假装离开。
他冯鹰一辈子为一个情字所累,郁郁一生,又何必再让萧彻跟他一样呢。
所以冯鹰这次才尽力想弥补之前的错误,想让萧彻与姜青宁两人重归于好。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姜青宁无奈说道,他看穿了冯鹰心中所想。
又一杯茶喝完,天色实在太晚,姜青宁只得赶客道:“冯……”
冯鹰如今没有官职在身,他在国安寺当和尚,但又不是一个真正的和尚,所以姜青宁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顿了顿之后,只得像之前那样称呼他道:“天色很晚了,冯首领您还是尽早回去休息吧。”
“不急。”冯鹰稳坐如钟,却依然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瞥了姜青宁几眼,语气淡淡的道。意思很明显,是想要姜青宁说出原因来。
他想要知道姜青宁口中的“这辈子都没办法解开”的误会究竟是什么?当年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姜青宁无奈,只得继续跟他僵持着。
已经入冬的天气,姜青宁的府里面修缮的不完整,屋子下面没有修建地龙。取暖只能烤火盆。
这会夜深了,下人们大多都去休息了,火盆里的碳快烧尽了,也没有人来添。
姜青宁坐在桌子前渐渐冷得快要支撑不住。
冯鹰是习武之人,他体质自然是比姜青宁要好很多,坐在桌子前面色不见有任何变化,像是完全都感觉不到冷一般。
只有姜青宁自己渐渐冷得忍不住牙齿打颤。
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姜青宁浑身冰冷,面色冻得发青。
“也罢。”姜青宁不得不妥协了,无奈说,“我知道对你来说,陛下也算是你至亲之人,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害他。”
冯鹰神色瞬间充满兴致地看向姜青宁。
姜青宁自己也思量许久,他知道这件事是可以告诉冯鹰的,否则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说出来。
姜青宁对冯鹰招招手道:“那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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