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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辰终于忍无可忍,狠狠地甩开他们,抬眼横了那几人一眼,冷冷道:“放开!我自己能走。”
秋辰眼里杀意毕露,满身都是戾气,散发出一种极具压迫性的气场,饶是他身上没有一样武器,那些侍卫回忆起这位祸世蛊王平日里的做派,还是有些讪讪地收回了手。
秋辰没再多言,一振衣袖,跟着那几个人进了幻乐宫的主殿。
一进殿门,秋辰便看见凉墨正撑着头坐在殿上,显然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殿门被重重地关上,一时间,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秋辰迟迟没有行礼,他只是紧紧地攥着手里的衣袖,微微扬起头,盯着座上的凉墨。
凉墨对上秋辰复杂的眼神,最后移开视线,语气淡淡道:“怎么?国师见了朕,都不用行礼了么?”
秋辰见凉墨这般态度,心知今日定然无法善了。凉墨的态度高高在上,与他甚是疏离,秋辰攥着袖子的指节微微颤抖,甚至用力到有些泛白。
尽管早就有心理准备,秋辰在此刻也不得不承认,他终究还是伤心了。
想到这儿,秋辰飞快地敛起脸上转瞬即逝的落寞,换上一个好整以暇的笑容,正欲开口,凉墨的声音却先他一步压了下来:“你可知罪?”
秋辰闻言一哂,抬眼望向凉墨道:“陛下,您就这般不信任我?问都不问,便直接要来给我论罪?”
凉墨只是十分淡漠地望着他。
秋辰定定地盯着凉墨:“那么,敢问陛下,我何罪之有?”
凉墨嗤笑一声,终于开口道:“你勾结雍国外臣,制造叛乱,难道这不是谋逆之罪?”
秋辰闻言冷笑道:“陛下,相信您也知道,放眼整个凉国,不只有我会蛊术。”
“军营里的那些人,中的是离魂蛊。此蛊需要以大量活人的血肉入蛊,是万中无一的蛊中禁术。”秋辰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又道:“陛下,这些年来我虽制蛊,却从未以活人入蛊,想来这一点您也是知道的。”
秋辰这一番话说已经算是恳切,可是凉墨却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朕不知道。玄巫,”凉墨一面说着,一面有些焦躁地用手指敲击着座椅的把手:“朕这些年来,真的是看不懂你。你以前做事果决,从不会像现在这般优柔寡断,连一个区区的雍国战俘都处理不好,还让雍国上好的兵力就这样损失了。”
他说到这儿,眼睛一眯,似乎是在对秋辰进行审视:“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秋辰听了这话,只觉得十分好笑。他嗤笑一声,抬眼十分坦荡地望进凉墨眼里:“那陛下又究竟想要什么?陛下,你以前也不是这般多疑猜忌,视我如同仇敌。这许多年以来,我为凉国尽心竭力,从来没有过半点儿私心。敢问陛下,这些年来,凉国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事务,有哪样不是我亲自过问,尽力办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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