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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辰道:“我向陛下把他讨了来。”
姚雪暗暗观察着少年,感到秋辰面上对他虽然冷淡,实则却有着常人难以察觉的亲近之感。
又走了几步,几个人来到了国师府的大门。姚雪抬眼望去,实在是一座气派的府邸,比他在烟阳城的将军府还要好上许多。
秋辰和姚雪的手还用带子系在一起,府里过来过去的下人们无不侧目而视。姚雪想了半天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从方才宴会上开始,秋辰就致力于营造出两人之间有点儿什么的误会,这对他究竟有何好处?
两人仿佛游街一般,穿过了大半个院子,秋辰才终于停下了脚步,对着那名少年道:“思乐,把他解了吧。”
思乐上前把那根发带从姚雪手上解了下来,秋辰也把自己的那一段解了下来,将发带折一折,又收进了袖口。
姚雪望着他默然。
这个人,对待这根发带,简直就像是什么宝物一样。他不会在大街上看谁顺眼,便从袖口掏出带子,把人绑回府吧?
姚雪心道,疯了,当真是疯了。
秋辰没多看他,走进了屋内。那位名叫思乐的少年,则一把拽过他的手臂,按着他向前走。
姚雪见他生得瘦弱,便想暗暗发力把他打倒,没承想思乐先开口道:“若你想要把我打倒,我劝你省省力气。”
姚雪被说中心事,暗暗吃了一惊,道:“为何?”
“你中的蛊,若是运功发力,便会全身疼痛难忍。这一点,你自己也应该深有体会。”思乐道。
姚雪咬牙道:“疼,忍着忍着不就习惯了!”
思乐轻笑一声:“这蛊好就好在,若你运功发力超过一定的次数,便会七窍流血暴毙。”
姚雪闻言一僵。他先前也听说过蛊,但一直认为只是区区小把戏,不足为惧。他万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般狠毒的蛊,也从没想过,给他下蛊的人会是秋辰。这样下去,别提报仇了,只怕自身难保。
他抬眼望向思乐,眼里满是迫切:“此蛊何解?”
思乐撇撇嘴道:“我怎知。此蛊是主人所制,自然只有主人会解。”
姚雪还欲再问,思乐已经一把将他推进了一间破屋子:“主人为人善良,不知你是对主人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才会让主人待你至此。”
门“啪”地一声关上了,少年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你就在此处静心思过吧。主人需要时,自会叫你。”
秋辰走进屋内,立马用手掩住嘴剧烈咳嗽起来。他慌忙从桌上拾起针,给自己施了两针,才堪堪止住了咳嗽。
他在进屋的时候屏退了侍从,见无人看见他方才的动作,才安下心来。接连数日战事的操劳,再加上方才的宴会,让他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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