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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会议室里发生的故事,她心底已经有了计较,左右她也嫌弃钟鼎在这行业里尸位素餐,既然恰好遇到的人有能力、又没有遭受到应有的待遇,她有心想帮一把。
“嗯。”
喻夏短促地应了声,仍然靠在墙边,借着那凉意帮自己降温。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薄菀继续问。
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喻夏露出个很浅的笑容,随口答:“还不知道……现在得罪了他,应该以后在圈欣锖苣鸦煜氯ィ说不定当枪-手都没人要,但没关系,走一步看一步,不会比现在更遭了。”
不会再有什么比她每天做违心事,饱受道德煎熬更难受了。
“也许我——”
薄菀试着提议,被喻夏抬手按住了唇,指根处的那颗淡痣,在灯光照耀下点缀着白皙的肌肤,指骨形状修长,如细腻葱白。
“嘘。”喻夏没让她的继续说下去,“我还没有想好。”
这话说得含糊。
却不妨碍薄菀领略她的意思。
喻夏目前还不准备跟她有更深一步的依赖与交集,哪怕深陷泥淖,却也不想抬手去抓住路边伸来的又一根栏杆。
她难得出声解释了一句:“曾经我对钟鼎交付过信任,但他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现在一朝被蛇咬,总得缓缓。”
薄菀抬手抚上她的侧脸,轻声念了句某部作品里的经典台词:“有人说,卑劣是卑劣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我讨厌这句话,我这人就看不得才华横溢者走投无路、坚守原则的人曝尸荒野。”
她回手抓住喻夏抵在自己唇上的手,握着对方的掌心,以薄吻挨个亲过细腻指尖,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真诚。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
回到会议室里,喻夏发现自己的脑芯谷换姑焕渚蚕吕础
明明后背已经冰凉,可是脑欣锶脆襦鹄慈ィ都只剩下薄菀念的那句诗,任何一个抱憾而走投无路的人,都会为能有人这样赏识自己而感动。
可她清楚地知道。
自己不能去到薄菀那里。
她双手十指交叠,抵着额头,坐在角落里权当闭目养神,并不参与钟鼎和季风的拉扯谈判,说是谈判其实也不妥当,将它翻译成钟鼎死皮赖脸想劝季兴承回心转意更妥当些。
然而季兴承只是个无情的商人。
当季风的市场部和投资审核人员在季兴承的带领下离开,钟鼎工作室的人再留只会显得姿态难看,这无声的驱逐令像是巴掌,狠狠打在钟鼎的脸上。
他重重将椅欣开,起身走出了会议室,一众狗腿懈上了他的步伐,唯有喻夏坐在末尾,姗姗睁开眼睛,好像刚睡了一觉。
钟鼎皮笑肉不笑地在门口转过身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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