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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羽见两人即将飞升，稍顿，也正要突破自己修为的壁垒。

却被陆尤之拦住了。

“你不必跟着我了。”陆尤之将归元神弓放到了沈青羽手上。

沈青羽迷茫一瞬，反应过来后，向来无波的脸上一下露出慌乱和不解的神色来，“神主……你不要我了吗？”

陆尤之笑着摇摇头，“不必多想。”

“只是觉得你帮我够多了，也是该让你自由了。”

其实陆尤之从未限制过沈青羽要留在自己身边。在神界是，现在也是，但在沈青羽迟钝的思维里，若是自己不直接说出，沈青羽怕是一辈子都会把自己束缚在她身边。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沈青羽的确是帮了自己很多。

“但……为神主效力，是属下应该做的。”

陆尤之摇头，“当年我不过随手帮了你，你以一腔忠义待我。便是还恩情，也还清了……”

“沈青羽，做自己吧……不再是以追随我为目的，而是做真正属于沈青羽想做的选择。”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命令。”

也许陆尤之有受那日和自己长相一样的人话语的启发。让他不由觉得，沈青羽也许该是更加自由和恣意的人。

他记得自己刚捡到沈青羽的时候，她也不过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罢了。

“可……”

“不会有事的，”陆尤之抬起手，第一次屈指弹了下沈青羽的额头，“我在神界不会有事，你得相信神主我还是很强的！”

沈青羽被陆尤之这动作惊到了，眼里一下泛起湿意。

天极穹没见过这架势，凑过来哄，见陆尤之脸上笑容不变，舌头打结的指责，“陆兄，你…你就算不要沈姑娘跟着，也，也不能欺负人啊！”

“……”

沈青羽抿了抿唇，看了眼天极穹，又看了眼陆尤之。

“是，属下遵命。”

她突然单膝跪地，恭敬又郑重。

陆尤之笑容一下放大，这时天际投下的白光骤然刺目，笼罩在白光下的两人就这么在一片白光间消失在众人面前。

过了许久，直到残留的白光上去，天极的洞口复原，沈青羽才慢慢站起。

眼中蓄了好久的眼泪一下就决堤般流了出来，她在无声哭泣。

上次这么任性哭，还是在神界遇到神主之前。

沈青羽流着泪，看着一旁无措的天极穹，突然开口，“喂……”

“你想不想回凡人界，看看师门长辈？”

天极穹呆了呆，“算了算了……我还是先留在仙界吧，反正之前也帮我传了消息下去，他们知道我没事就行……”

沈青羽泪停了，“我想去凡人界看看。”

“……”

天极穹反应了几秒，然后一下狂喜，“真的吗？！那……那我其实也挺想回去的，我们一起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