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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里并不是片场!”

“我就和他台词,你管我选什地儿呢,你之前还想跟人结婚,我管你了?”

令嘉不耐说罢,就往屋里走。

傅承致跟上,“我已经向所有人宣布,不会以联姻的方式和波克希尔家缔结盟约,我真诚为之前的想法向你歉。”

令嘉嘀咕,“谁知了爱拉,你以后还会不会遇见什希拉、黛拉、伊芙的……”

“你是在故意气我吗?”

傅承致抓住她的手腕,“你扪心自问,有谁能让我像待你一样待他们,我已经做了艰难的抉择,竟然还不足以让你我产生一丁点儿信任?从认识到现在,永远是我在让步,bow to you,once,twice,times.”

“i offer you the loyalty of a man who has never been loyal!”12

向你低头,一次,两次,每一次。

我已给了你一个从未有过忠诚的人的忠诚。

他概气得神志不清,连母语都蹦来了。

换做刚认识时候,傅承致稍一生气她都觉得胆颤心惊,但近,令嘉好像完全失了感知危险的雷达。

概因为潜意识,觉得傅承致的怒气总是雷雨点,是个一戳就坏的纸老虎。

她顺着傅承致拽她手臂的力转回身。

瞧着他的样子,放轻儿,“可是我不需要这样居高临下的牺牲。”

令嘉试图找到更确切的词句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很奇怪的是,在所有情侣当都自然然的事情,在你这儿,不知为什,感觉了就变了……”

“就像这棵树。”

她指着院子里唯一的木桩子,“它已经凋零了,难你还能违背时令叫它在冬天开花不成?你应当知,尽管你回心转意,但我不是就非得感激涕零,开开心心接受你的歉的。”

冬天日头短,外头天色渐暗。

傅承致抓着她的手像是一块儿冰,也许浑身都僵透了。

檐下的廊灯亮了,串红灯笼也亮起来。

昏黄色染着几分红的光影,映他坚硬锋利的轮廓里,有几分鲜见的倔强脆弱。

令嘉叹口气,不愿再谈这些,“你找到地方住了吗?没有的话我找剧务主任替你也租个院子,等明天有车了,你就回吧,你在伦敦工作忙,这里太偏,做什都不方便。”

傅承致没说话,像一座沉默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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