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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一直是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尽管所有人都已经在《1935》里见识到了令嘉的灵气,但如此迅猛的进步,又好像不能简单仅用天赋来形容,她根本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学院教育,入行还不到两年,已经有了那些科班出身的流量演员,努力一辈子也没有的演技。
整部电影的拍摄过程都很顺利,许多地方她都能一条过,进组后只拍了三十九天便提前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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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令嘉呆剧组闷头拍戏期间,送到国外参赛的《水塔天鹅》传来消息,电影入围威尼斯电影节。
就在令嘉电影拍完出组时,突然收到导演发来的贺电,电影获得了主竞赛单元的最佳影片。
就在他消息发来几分钟后,国内各大媒体的报道也紧跟上来。
《水塔天鹅》在拍摄期间没有任何宣传,尽管威尼斯一向就是欧洲三大电影节中对华人最友好的电影节,但这样的新人班底爆冷获得电影节的最高荣誉金狮奖,还是让国内大吃一惊。
报道无论怎么写都是话题点,且不说鬼才导演韩延,就说女主角令嘉,《1935》的余热还没有过去,她主演的又一部电影获得此殊荣,俨然已经是势不可挡的新人。偏偏她父亲又在期间去世,这就给获奖的喜悦染上了几分悲剧色彩。
在剧组时还好,返回S市当天,大小的媒体早已得知她的航班号,蹲守机场等待采访。几次被围堵都不是什么好经历,令嘉现在患上了人群PTSD,尽管这次记者们的提问都还算友善,但人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令嘉用口罩把大半张脸遮住,又压低鸭舌帽檐,再带上卫衣帽子,在周伍和连妙、奶妈几个人的隔离下,一路低头疾步出了机场,直到车上才长舒一口气。
“就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这群人蹲不到采访,说不定会瞎写报道。”
连妙说着自副驾驶回头,递水时才发现令嘉手上已经端着她新加坡奶妈泡的保温杯花茶,手顿了一瞬,收回来自己抿了一口,“而且,令嘉,当艺人总不能永远不面对记者的镜头。”
道理人都明白,但已经形成的创伤又岂能轻易修复。
先不说上次青城奖颁奖典礼被泼水,就只回忆令父病危那一次,也足够叫令嘉浑身冷汗。戴上U型枕闭了一会儿眼,快到酒店时,令嘉打开手机加自己名字搜索实时热点,果然看到看到了刚刚机场的新闻。
所有抓拍的图片里,都几乎看不到脸,只剩一顶白色鸭舌帽。
有媒体把她包得严严实实、一字不答的态度渲染成对以往被追拍经历的抗议,因为令父去世那段时间被白骂一通,这次评论区倒也太太平平,反倒都劝营销号善良。
令嘉也终于想通:“总归我现在还不靠流量吃饭,正儿八经的发布会采访我会好好回答,追拍还是算了吧。我更希望观众能从作品里认识我,私人行程拍来拍去又有什么意义呢,演员的代表作总不能是机场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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